经开春,今日又晴朗,断不会如此才怪。
少年拳头捏紧,似乎是认命了一般,轻叹一声,他声音柔弱地看了钟安毓一脸:“小、小的没事……”
他来这天香楼时日不长,却听过许多事儿,恩客们出身显贵的极多,花样儿也多,尤其是对小倌儿从无怜惜,不久前就有个当红的被活活玩死了。
这次他一个人要伺候两个……
那位男客人显然是有怒气的,只怕自己凶多吉少了。
钟安毓自然不知他的想法,她这会儿只琢磨着如何能暂时从这儿脱身去偷偷查探绾娘处。
“越子钦,你不吃菜么?”
越子钦没看她淡淡道:“不是说我被姑娘甩了么?没胃口。”
“……”钟安毓笑容就僵了:“哈、哈哈,你不会为了这种小事儿生气了吧?”
回答她的是沉默。
钟安毓低头喝了一口,忽然发现杯子里是酒,差点儿吐了出来,吓得小倌儿一哆嗦。
“茶。”她指着一旁的茶壶:“你倒茶就行了。”
“是、是。”小倌儿连忙斟了一杯。
越子钦不知为何生气了不肯说话,钟安毓琢磨着或许是因为听见自己在老鸨那儿找的借口不开心了。
可她依着这厮的性子看,他不像是那么小气的人?
不管怎么说,冷场是不可以冷场的,便问那小倌儿:“叫什么名儿?”
“桃夭。”
“……”钟安毓听了这名字差点儿没喷了,想了想问:“本名?”
桃夭眼里有一丝迷茫,抿了唇:“羡月,蓝羡月。”
“桃夭这名字,委实……有些拗口,就叫你蓝羡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