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眼眸一亮,想起身,可只能徒劳地软倒在床上。
钟天涯一进门赶紧奔了过去:“毓儿!你这是怎么了?”
“爹爹!”钟安毓眼眶一热,差点儿掉眼泪。
“我的好毓儿,这是受了什么委屈了,快跟爹说,但凡谁欺负了你,爹爹一定替你讨回公道!”钟天涯一眼就看出自家闺女现下的情况比越子钦昨日说的还要严重得多。
“女儿没事。”她方才落泪纯属见了自家老爹心下感动,可真要论起来……
欺负她的毅王,自家老爹可不能招惹,静贵妃护短的名声那是盛京城有目共睹的。而且说起来,也是她不加打探莽撞行事的锅,若是她不去那儿偷摸调查,也不会中了毅王的合欢毒。
至于越子钦……钟安毓很羞愧,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个。
钟天涯并非好糊弄的人,越子钦的品行如何还是信得过,最要紧的是他知道自家女儿喜欢这小子。
但这次过来他也是有备无患带了个郎中的。
“来人,替小姐诊脉。”他高声一吆喝外头果然走进来一个郎中,这郎中是京城里头颇出名的坐堂郎中,钟天涯很是相信的。
越子钦就在那郎中身后走了进来,看郎中替钟安毓把脉的时候他眼眸微眯,把玩腰间玉珏的动作暴露了他略微紧张的心思。
“老师。”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钟天涯转头,笑着亲手搀了他起身:“是怀王殿下啊,小女让你多费心了。”
钟安毓听着他的声音抬眸的时候,少年也正看向她,脸上的笑容和煦得她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