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好。”抬手示意宫人们将东西拿下去了。
“我儿横竖是要开府,不如这样,七日后也还是个吉日,那就推迟几日,广发请帖,届时叫适龄闺秀们都去王府宴会,你自可以亲眼看看。”
越子钦张了张嘴想反驳,脑海中忽然浮现了那人的笑颜,他广袖中的手指轻握——今日一别,也不知道几时她才会再见自己,不如……
“好。”少年一口答应了下来。
娴贵妃听了,心下高兴,便道:“甚好,母妃马上就替你去张罗。”
他走出门的时候明逸迎了过来,越子钦一面走一面轻声吩咐:“明逸,母妃马上会广发请帖,到时候你替我拿一份空白的过来。”
“是。”
越子钦能感觉得到,自家母妃似乎因为他这个状元的身份,对文臣家的贵女颇为看重些,只是谁都可以漏掉,唯独不想她漏了。
风吹过,衣袂翻飞。
谁也不知,他的宴会,他的乔装,他的状元,从来都只为了一人。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卿兮卿不知。
他的毓儿,要几时才能知晓他的心思?
一声叹息,消逝在风里。
娴贵妃娘娘复又斜倚在雕花长椅上,涟漪上前拿木槌轻轻替她松快着身子。
“涟漪,你说,子钦他是真心应下的么?”娴贵妃忽然问。
涟漪的手并未停顿,闻言抬眸笑着说:“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