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大啊……”钟安毓的喟叹迎风飘散。
钟安毓静静的站在屋檐之下,伸出手去,便有雪花飘落在她的掌心里头。
雪花洁净苍白,而她的手也不逊色,指节微微泛红,倒是分不清谁更冷一些了。
不过在北地历练了这么多年,钟安毓哪怕是有些冷也并不畏惧冷,反倒是这样的冰天雪地让她愈发清醒。
这雪一点点落下来,天地便显得愈发苍茫,辽阔无尽的寒意吞噬着这人间最后的嘈杂,仿佛要将整个人间给洗成一片干干净净。
而钟安毓唇色红润,倒是这里头难得的春色了。
越子钦就那样站在门前,看着钟安毓的侧颜,虽然心疼她站在外头受冻,可是却忽然不忍打破这一份特别的美好了。
眼前的雪色苍茫和女子的高雅美好便好似一副极为特殊的画卷,任何一个动作和任何一点声音都可能破坏这样的宁静美好。
而沈南霜也站在了越子钦的身侧,看了看钟安毓,又凝视着越子钦,久久沉默无言。
外头风声呼啸,如刀子似的刮在人的身上,和着细碎的雪花,冷而冽。
钟安毓手心的雪花化开了,星星点点的水被她握在了拳头里,无声无息的濡开了去。
到底是等了许久,眼看着天色就越来越暗了,可是这场风雪却还没有任何要停歇的意思。
等过了戌时,时间已经不早了,回巴楚去最起码也得一个时辰,回去天可就黑透了。
只能继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