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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做什么。”

苏彦周看着他道:“因为我想要争取鹤洲兄的谅解,想要与鹤洲兄继续成为朋友,想要鹤洲兄帮一帮九川先生。”

方鹤洲听了一愣,道:“时至今日,你已无需再与我刻意结交。而九川先生之事,方某更是人微言轻,无能为力。”

苏彦周却道:“因为鹤洲兄是那场诗会上第一个主动与我谈论诗词的学子,我知道你真正欣赏过我的才华,我也喜欢鹤洲兄这个朋友。而九川先生的事,我已查清了大部分真相,苏某亦知自己人微言轻,故而想写万言书上呈御览,不知鹤洲兄可愿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万言书是臣子写给君王的奏章,一般情况下,写万言书的大多是天子重臣,逾万字的奏章,说明臣子所言之事非常重要,希望得到天子的重视。而一个刚刚取得功名,还没正式授官的士子写万言书,却更像是一种哗众取宠的手段。

方鹤洲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轻抿了唇道:“你且说说看。”

苏彦周一五一十,如此这般与他说了起来。

而此时,沈珏亦在与大皇子说同样的事。

那文书他已写好,拿给大皇子看。

“表兄何不亲自呈给父皇?”大皇子看过,肃了脸问道。他不过是个才十岁的小小少年,偏因为身份贵重,时时被教导着要克己守礼保持皇子威严,小小年纪便经常板着个脸,虽长得不错,但总归是缺少了一些平易近人的意思,叫人生出距离感来。这方便,昭宁公主做的可比他好多了。元羲这个年纪,已学会了释放自己的亲和之意,更因了那样的容貌,见人稍露出些笑意,便叫人心生三分好感,她实在是非常懂得利用自身优势的人。

沈珏收回自己飘远的神思,道:“陛下既然叫殿下旁听此案,臣便想着,殿下心中该有些底。”

“那表兄这文书……”

“殿下若愿意,便可由殿下呈给陛下。”

大皇子思索一阵后,点了点头道:“好,我帮表兄这一回。”

沈珏便道:“多谢殿下。”

那一日三司会审,不但大皇子和昭宁公主隐在屏后旁听,三司之外,更有三省长官在侧。不可谓不隆重。

三司长官在上,见天子携皇子公主到了场,行过礼之后便叫人把九川先生带了上来,会审正式开始。

“堂下何人?”

“颍川谭道诚。”

“你可认得乞儿白小五?”

“先前不认得。”

“那白小五,便是你埋下的那个孩子。刑部仵作已验过尸,这孩子非受撞击而死,为何你说这个孩子之死与你有关?你妄认罪责,扰乱大理寺办案,你可知罪?”

“那仵作可验出来,这孩子因何而死?”

“这……”

“此案孩子的死因是最大的疑点,乃此案最为紧要之处,大人何以不说?”

“按仵作验尸所得结果,这孩子是冻死的。”

“这便是我的理由,他是冻死的,所以与我有关。”

“此话怎讲?他并非因你车马所撞而死,你为何认定他的死与你有关?”

“因为我为官,他为民,他在冬日冻死,便与我这当官的有关。”

此话一出,在座当官的便有些不自在了。他这话里的意思,与他有关,自也与在座这些官员有关。

“此言差矣,便是当官,所属衙门不同,职责亦不同。他在冬日冻死,算到每个官员身上,实在不公。”

“那大人认为该算在哪个衙门,哪位官员的身上?”

这话原是等在这儿。

那御史中丞便梗着脖子道:“这……乞儿冻毙于帝都,自然是京兆尹之责。”

“那京兆尹未及时安置帝都受灾贫民,是否是因御史台监察不利?御史台有纠察百官之责,京兆尹有渎职之嫌,御史台只怕亦难辞其咎。”

“这……”

“朝廷未及时看到这些受灾的百姓,是否是朝廷官员在其位不谋其政之故?”

“这话是意气之言,并无实际意义。你闹大此事,便是为了说这些?”

“我人微言轻,这些都是马后炮。我只是想叫你们知道,今年冬天,有人冻毙在帝都。”如此迂回堪比闹剧一般的行为,只为叫那些微贱之人的死亡进入权贵的眼中。

帝都有大雪,但权贵们是可以好好过冬的,裴忌这样的公子哥儿这样的冬日还能附庸风雅摇着折扇,只因他根本不必去直面那严酷的寒冷。而真正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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