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拦住了。
“干嘛去?”手的主人说的义正辞严,他黑着一张脸,穿的衣衫褴褛,早已不是初见之时的芳华,不泽顶着一那张黑脸,姿态端正的道:“你是想要她的命还是想让她多受点苦?没有两全齐美的事儿,别忘了,你答应了我什么?”
北帝咬着牙道:“她晕倒了。”
天规傲娇的答:“我知道。”
“可是我不想让别人碰她。”
天规看了看此刻他手中燃起的火苗,吓得蹭的后退一步怒道:“你去,别总拿这个破火苗子吓唬我!”
狐魄儿被关了起来,很久都没再醒来,唯在半梦半醒中突感一丝冰凉从她脸颊划过,就那么轻轻一滑,她也便泪如雨下,好想抓住这双手,或者是想对跟前的这个人说生抱歉!
可……她无论怎样都动不了,只能感受着他的到来,感受着他的离开,任泪水横飞,却睁不开那朦胧的睡眼。
此一别,只言片语都没有,她想说不能说,他能说不曾说。
酆都大殿。
攸归化形而出,北帝背对着他说,“我保你不被天界追杀,名义上是将你困于此地,但你没受任何限制,仍是自由的。”
攸归嘴角勾起笑了笑,“我自知大帝用意,对我家魄儿也是用心良苦了,放心,大帝此去轮回,不知归期,此间,我定当舍命保她无恙。”
北帝转身,气场全开,眸光幽深的看了过去,“你倒是看的明白,更知该如何去做了?”
攸归拱手正色道,“我有自知之明,北帝勿忧。”
他也对攸归点了下头,便大步的离开酆都大殿。
轮回路前,北帝望了一眼来人。
那少年仍是浑身光彩夺目,躺在了那张还没被天规处死的玉石椅子上。眉宇间,仍霎是张扬,其气势,吓退了一众鬼魂。
北帝有些厌烦,“你来干什么?”
不泽理了理了衣服,才慢条斯理的开口,“我来监工呀,你若是食言了怎么办?”他冲着孟婆手中的躺扬了扬眉,“喝了它。”
北帝瞪了他一眼,“一饮而尽。”
天规摇了摇头,吩咐道:“不够不够,多来几碗,一碗怎么能够?”
北帝在他的张牙舞爪下,一连喝了数十碗,天规忽然拍了拍脑门道:“哎呀,你还没看三生石呢吧?”
北帝顺着他的目光向三生石上瞟了一眼,只一眼,他便万分错愕。
那一句悬于三生石最上面的一句话便是:孕于远古,生于上古,山川之子名曰“气!”
可,孟婆汤尽,刚刚恍然便又要遗忘…………
轮回路上,他在不断的回头,有很重要的人忘了!
把很重要的人丢了!
他还有个许诺没有兑现,有个人还在等他,是谁还在等他?
他再次回眸什么都不记得了…………
值此一别,便是天涯与陌路
曾记得忆往的朝朝暮暮,如镜花水月皆虚无
活着,活过,活的竟都是如此的糊涂
朦胧的弧度微微下垂,长长的眉宇便遮住了玉水迂回
两相情,难相会
他在何方?她在何方?
饮尽杯中酒,醉,不醉?回眸已千杯。
红尘梦已碎,余味,回味,痛中滋味……无味
狐魄儿站在天界外望向一片苍茫,一阵阵狂风吹过,不仅吹乱了发丝,还吹乱了心弦。
再次天音浩荡,一纸天谕泛着金光在她身后蔓延开来,她已经无心再听它说的都是些什么。
九尾妖狐屡教不改,魅惑北帝,至上古帝神堕仙谪贬,其罪当诛!但上苍有好生之德,免其死罪,既已抽筋剥骨,已无仙缘,那就在下界,恪守本分做一只小妖便是,且不得伤人,永生永世不得踏出拜仙堂范围半步,如有违抗,当场必诛。”
一道金光碧落,将她打下天庭,随即,整片拜仙堂的山脉,均被设下了万千雷劫,轰隆隆巨响之下又如倒挂的钢刀,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一般,果真是只要她踏出半步就会五雷焚尸那般。
狐魄儿摔落在地上,也没起来,直接翻了个身,睡了过去。现在她的心情不再激动,不再冲动,而是有些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平静。
就像她和北帝的分开,不似以往的轰轰烈烈,也不似以往的惊心动魄,在她心中,北帝竟是如此的心甘情愿接受堕仙的下场,没有辩解,没有打斗,没有撕心裂肺的挣扎。
他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