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刘季的血液也一点一滴地流进了郝青的身体里,躺着的刘季看不到郝青的状况有没有好转,不过他感觉自己的状况已经有些不太妙了。
不知道是不是天色暗下来的原因,刘季明显感觉眼前开始发黑,脑袋中的眩晕感也开始越来越强,身体的乏力感更是提醒着刘季,血液的流失已经超过身体的警戒线了。
因为失血过多,早就感觉到口渴的刘季,让待在这里坐立不安的郝钟,去帮自己烧开水去了,此时的帐篷里面,除了躺在床上的刘季郝青两人,小子要坐在郝青床边,不时的给他号一下脉搏的庞玉了。
“庞玉。”刘季虚弱的叫了一声,刚刚为郝青把完脉的庞玉,立刻抬头看了过来。
“帮我拔掉。”刘季指着手臂上的输血管,强忍的眩晕继续说道。
“啊?好。”庞玉听话的跑了过来,就操作着把两人身上的输血管分别拔了下来。
“院长,这就可以了吗?我刚才给他号脉的时候,觉得他的卖相虽然强劲了许多,可还是不太正常啊。”庞玉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好奇的问刘季。
“等他好的话,我就完蛋了。”用庞玉递过来的一块酒精棉,按压着针扎伤口的刘季,闭着眼睛无力的说道。
酒精这个东西,虽然比较耗费粮食,可是刘季还是备了一些,而且这次有了军医院这个名头,刘季下的本钱也就比较大,除了送给张琪和刘家父子各一坛度数没那么高的酒精之外,刘季还剩下了三大坛子备用。
而且在这地方,除了少数的一些东西外,酒精的消耗量也并不是太大,所以这么长时间过去,刘记,这里还能剩下一坛子多一点。
刚好这个时候郝钟也提着水壶回来了,看到郝青身上的输血管已经拔了下来,先是一愣,然后急忙放下手中的水壶,来到了刘季身边。
“刘先生,我见银管已经拔除,不知我侄儿他怎么样了。”顾不得刘季一脸疲惫的样子,郝钟又惊喜又担心的问道。
“这个你得问庞玉,他一直在给郝清把脉。至于拔管子的事,再不拔下来的话,不仅今天我可能要凉了,恐怕你侄子也活不过今天。”
这话并不是刘季故意吓唬郝钟,因为就前世刘季了解到的知识,o型血虽然是万能血,给什么人都能输一点儿,但是也仅限于应急上用,如果输入过多的话,同样会对人体本身的造血系统产生冲击,导致造血系统出现紊乱,最终依旧就是凉凉。
所以刘季在感觉到自己已经出现了失血过多的负面反应之后,虽然不知道到底输了多少,但估摸着郝青应该也差不多了,在保险起见的情况下,刘季也就中断了继续输血。
郝钟听到刘季的话后,实现,也立马转向了一旁的庞玉。
“令侄应该无碍了吧?”被郝钟盯得有些心慌的庞玉,用不太确定的语气回答的。
“应该?”郝钟被庞玉这不确定的回答,弄得一时有些懵,看了看庞玉之后,又看向了躺在床上的刘刘季。
虽然是闭着眼睛,可是刘季依旧能感觉到郝钟灼人的目光,无奈的睁开了眼睛,转过头扫向了郝青的脸上。
躺在那里的郝青,身上依旧是血迹斑斑,紧闭双眼的脸庞上,虽然依旧看着很是苍白,可是比着之前的样子,还是要多了一点血色。
满是刀伤针线的胸膛上,因为呼吸而造成的剧烈起伏也没有那么厉害了,依稀间还能听到郝青之前虚弱的呼吸声,也开始变得平稳起来,见他这个样子,刘季哪怕没有号脉,也知道郝青的状况应该比之前要好上许多了。
随后,刘季又问了庞玉几个脉相上的细节,并且让郝钟把自己推的更近一些,自己上手确认了一下,感觉都没什么问题之后,才对郝钟点了点头。
“如果今晚没有高烧的话,那么明天你侄子就应该能醒过来了。”
“如果高烧了呢?”还没有放下心的郝钟,继续问下去。
“发烧退烧,剩下的就看老天爷收不收他了。”感受着身体上传来的各种不适,刘季的语气也越来越不耐烦,现在他只想好好的睡一觉,睡醒之后最好还能喝上一碗热粥。
不过这个想法注定是难以实现了,因为刘季这个样子,别说骑马回王府了,能下地走两步都算他体质好了。
刘季的体质好吗?好个鬼呀,之前是元气耗尽的内伤,这好不容易才有点起色,现在又是失血过多,刘季现在连眼皮子都不想睁一下。
似乎看出了刘季极度困倦的样子,郝钟也叫没再继续追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