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王爷他不会来了吗?”
赤阳城的大道上,刘季脸上戴着惊讶地神情,看着马上的刘震说道。
与来时急冲冲的样子不同,此时的刘震,则是愁眉不展的坐在雪乌上,任由它自己慢悠悠的往前行走。
“嗯,父王这次将他的赤阳王印玺都交给了我,这一战,除非战事危急,他恐怕不会插手了。”刘震叹了口气,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胸口处的一个丝绸袋子,心不在焉的回道,随后又陷入了沉思。
“这样说的话,这次的守城战,是要你来指挥了吧。”刘季上下打量着魂不守舍的刘震,不由得有些担心地问道。
一方面,他是有些担心刘震,看这家伙现在的样子就能知道,他的心里,恐怕还完全没有准备好接受这副重担。
如今在老王爷的安排下,趁着老王爷伤势未愈,北荒大军即将来袭的危急时刻,将这场胜多败少的守城战,交到自家儿子的手里,确实没什么毛病。
因为这样,刘震才能尽快的在赤阳城中树立起自己的威望。同时,接手了这一战的刘震,只要不出什么差错,恐怕以后也就顺手接下了赤阳军。
当然,仅仅是守卫赤阳城都做不到的话,恐怕刘震这个世子,哪怕继承了老王爷的王位,到时候也会是长洛城里的一个闲散王爷吧。
毕竟对于常年战事的赤阳城来说,必须要有一个手腕强硬的主将坐镇在这里。
哪怕是赤阳王的世子,如果达不到这个要求,就算是老王爷自己,恐怕也会将刘震打包送回长洛。因为那样,无论是对于赤阳城,还是对于刘震自己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可对突然接受这件事的刘震来说,刘季实在不能确定,刘震到底有没有能力,将护卫赤阳城上上下下几十万人身家性命的责任,担负起来。
除了这个,刘季还担心一件事,那就是在缺少了赤阳王坐镇的情况下,赤阳军还能不能压制住北荒大军,并把他们的战斗力和士气打击下去。
如果不能办到这一点的话,刘季后续的白马收割计划,恐怕也必须做出调整了。
毕竟白马义从最擅长的战斗方式,便是野战和追袭,强行冲阵什么的,绝对不是他们的专长。
虽说刘季也为他们配备了近战用的战刀,可那玩意儿,只不过是用来进行最后清场用的武器而已。
在公孙瓒交给刘季的教程中,被白马义从粘上之后,如果没有能力逃脱,也经受不住白马的箭雨攻势,那么对于这支部队来说,只有溃散而逃这一个结果。
这种时候,一边锋利的战刀,才是白马最顺手的杀敌武器。凭借着自身超高的速度,以及加持了风力切割之后的战刀锋锐,白马完全能够如同剥洋葱一般,将这些溃散的敌人层层蚕食。
不过,对于那些完全能扛下白马远程攻击的部队,白马的一贯作风,就是远远避开。因为白马一开始的战斗目标,便是盘居在大汉边境的游牧民族。
所以遇到完全不鸟他们弓箭的重装部队,白马绝对不会硬碰,只会放弃目标,转而攻击其他对手。
反正像那样的钢板部队,百分百都是腿短的要命,只要白马愿意,他们完全就不可能冲到白马的身前,因此双方在这种情况下,也就不会浪费时间,互相缠斗了。
当然,白马并不是完全拿这些重装部队没有办法。如果依靠着速度和风力的双项加持,白马其实是能够强行破开重甲部队防御的。
不过这种依靠着强效冲击带来的杀伤力,就如同一柄双刃剑一般。在杀伤对手的同时,遭受到的高强度反震,足以对骑士脆弱的手腕造成严重的损伤了。
要知道,白马的主要能力,可都是点在弓箭上了。如果因为这种完全没必要的战斗,永久性的损失掉一名骑士的战斗能力,怎么算,对于勉强才凑够3000白马义从的公孙瓒来说,都是一笔赔本的买卖。
何况,将白马用于冲阵这种事,做过一次就好了。界桥之战的教训,无论是对于当事人的公孙瓒来说,还是对于后来者的刘季来说,都是一个血淋淋的警示。
所以在刘季的设想中,这支两千人的白马义从,是要像牛皮糖一样,死死地黏在从赤阳城退走的北荒大军身上,将他们送出道汉风境外为止。
在这个过程中,如果北荒的军队还能保持大部分的战斗力,那么对孤军深入的白马义从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只有在赤阳城下,依靠着城中的大军威慑,将他们的士气和心态彻底搞崩,刘季的割草计划才能收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