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落下,地平线之外,远远的传来一阵沉闷悠长的号角声,那些在城下放肆狂欢的北荒骑兵,在听到这阵号角声之后,突然开始迅速的集结起来。
待到他们在跨上战马,面朝着赤阳城方向,摆出一副战斗姿态之后,赤阳城城墙之上,早已经被他们的行为,激怒的赤阳军士卒,个个也都拿起了自己手中的兵器,磨刀霍霍的等着城下的那些北荒人出招。
可那些北荒骑兵,只是摆出了一副战斗架势,就不再有任何的举动,看那样子,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信号。
“老哥,你说那些北荒蛮子,打又不打,撤又不撤,玩的什么花样。”一个嘴上绒毛刚刚褪净的年轻士卒,拿着手中的木制大盾,对着旁边比他大到上不少的的中年弓箭手问道。
“老子怎么知道,特么的,这些该死的胡狗,上次偷袭王爷后让他们跑了,这次居然还敢来,还真当咱们赤阳军是软柿子了。”
身着轻便皮甲,双臂修长有力的中年弓箭手,恨恨的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道。
可骂完了之后,弓箭手挽着大黄弓的手,却猛地一紧,因为在他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幕让他的身体和神经尽皆绷紧了情景。
凭借着过人的目力,这名弓箭手清晰的看见,远处的地平线上,一支庞大的北荒军队,缓缓出现。
在那支军队的中央,一杆高高竖起的大旗,正迎着呼啸得北风,猎猎作响。大旗上面,两个巨大的汉风文字,随着队伍的越来越近,被越来越多的人看清。
“呼延”
作为北荒三大王族中,武力最为强盛的部落,呼延一族对于汉风国的态度,是三大王族中最为激进的。
自从他们曾经的族长呼延廷,在作为北荒单于时,率领着当时的北荒大军,将强盛的赤汉帝国打得支离破碎,被迫南迁后,呼延一族便成了北荒三大王族中,对汉风国最不友好的存在。
他们认为,作为被他们打的连国号都更改了的汉风人,根本就不配拥有和他们同等的地位,只配被他们予取予求。
因此,历年来南下劫掠的部族中,都是以呼延一族的附庸部族居多,如果不是碍于身份,不好意思和手下的小弟抢食吃,以呼延一族对汉风国一贯作风而言,他们早就不满足于躲在小弟身后吃贡品了。
而如今,看这情形来说,似乎由于未知的原因,呼延一族的人,终于忍不住亲自下场了。
“嘿嘿,居然是呼延部落的人,啧啧,这次既然来了,干脆就不要走了。”
城门上方,不知道何时登上城墙的刘震,眼神极度兴奋的盯着那杆绣有呼延二字的大旗,冷笑着自言自语道。
“不过,这些家伙的状态,好像的确有些不对。”
见那杆大旗,在距离那支提前赶到的北荒骑兵,更远一些的位置停下来之后,刘震恋恋不舍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转头看着城墙上的赤阳军众士卒,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虽然,之前刘震想要喊出来的答案,被郝钟和刘季寄来的那封书信,给中途打断了。可在事后,张旗依旧对他的答案,给予了肯定。
并且,在分析完刘季送来的那封信,所透露出来的情报之后,张旗更是将北荒人的打算,子子细细的跟刘震讲解了一遍。
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一次北荒人派来的这支骑兵,便是打的这个主意。先通过绕城巡视的行为,吸引各个城墙上的赤阳军士卒注意力。
在守城的将士们,以为北荒人,想要靠着几千骑兵,攻打赤阳城时,他们偏偏按兵不动,让满心以为即将开战,并且做好了一切准备的赤阳军士卒,空有斗志而无处发泄。
不仅如此,每当他们觉得,城墙上的守卫士卒,精神有些懈怠的时候,他们便会重复这一行为,再次将城上的注意力,重新吸引过来。
在如此反反复复的情况下,赤阳军将士们的神经和斗志,被不断的消耗,赤阳军的士气,也在不断下滑。
等到赤阳军将士,彻底习惯了他们假意进攻的行为,开始无视他们后,这些北荒骑兵,便又实施了他们更进一步的挑衅行为,在赤阳城下开启了篝火晚会。
果不其然,赤阳军将士的怒火,成功的被他们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给挑动起来。这个时候,本已经被他们之前的行为打压下去的赤阳军士气,再次爆发到了顶点。
可那又怎么样呢?士气就算再高,在没有足够的战绩支撑下,终究还是会慢慢滑落。而那些北荒骑兵,就那么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