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用这句话,来形容那些在五殿下的指挥下,正面冲向赤汉羽骑锋头的北荒勇士,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仅仅凭着百余名完全没有任何阵型的轻骑,别妄想阻挡全力突围的两千名羽骑,只能说,这位呼延一族的五殿下,还是没有正确认识到,运动起来的赤汉羽骑,战斗力有多么恐怖!
在郝钟带着那500名,最早被训练出来的羽骑,作为锋头的情况下,仓促间被驱使过来的这些北荒人,勉强聚集在一起所组成的散乱阵势,连让羽骑慢上一点的目标都没有实现,便从他们乱糟糟的阵型中,切出了一个巨大的豁口,随后冲向了北荒的营地边缘。
由于在之前清场式潜入的过程中,营地外围的斥候猴和护卫都已经被清理过,所以在杀出了北荒的营地范围内后,他们便再也没有遇到任何的阻力。
离开了北荒的营地之后,从新。进入空旷的平原地带,对于赤汉羽骑来说,就如龙归大海一般,只是转眼间的功夫,他们便消失在了无边无际的夜幕之中。
在黑夜掩盖了他们的一切踪迹之后,眼睁睁看着敌人消失的五殿下,就算被气的暴跳如雷,也不敢让麾下的任何人,前去追击。
在失去了赤汉羽骑的阻力之后,北荒营地中仅剩的些许火苗很快便被扑灭,之前各自为战的北荒各个部族,也全都找到了五殿下这里。
聚在一起的众人,看着眼前被大火焚烧完后,一片狼藉的营地,再想想那些将这里搅和的天翻地覆之后,又转身潇洒离去的两千轻骑,心头不由得都挂上了些许的阴云。
只有那位呼延族的五殿下,双目通红地看着眼前这群人,一肚子恨铁不成钢的怒火无处发泄。
拥有着足足三万名北荒勇士的营地,居然毫无防备的被敌人的轻骑冲进来杀人放火不说,居然还在事后根本无法组织起来有效的反抗,任由敌人在营地中肆虐了将近半个多时辰,大摇大摆的离开。
这是什么?对于在马背上长大的北荒勇士而言,这是赤裸裸的羞辱,是他这个呼延一族的五王子,一辈子都洗刷不掉的耻辱。
如果不是这些家伙,在大敌当前之时,尚且各怀鬼胎的隐藏实力,今天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那支轻骑几乎毫发无伤的离开。
哪怕是这些人,能够给他争取一点点的时间,让他带来的那几百名王族精骑,能够收拢起一支一两千人的队伍,他就有信心靠着这支以王族精骑为经络的部队,将那支骑兵缠住。
那样的话,这支汉风人的精锐轻骑,最后一定会被不断聚集起来的北荒大军,生生的给磨死。
可这群混蛋,连这点机会都没给他。害得他依凭着王族精骑,数次聚拢起来的队伍,一遍又一遍的被那支骑兵,打的七零八落,连他好不容易才从族中带来的王族精骑,也死伤了大半。
截至目前为止,除了在他出来汉风之时,趁着他的身份还没有暴露,以跟随着他而来的王族射雕手,将那位赤阳王暗算至重伤之外,他此行的其余目的,一个都没有完成。
没有战果就不说了,他专门为这次南下所准备的一些底牌,还暴露了个干净。就连族中珍贵的射雕手和王族精骑,都被他赔了进去。
这样的结果,不仅他自己觉得难以接受,恐怕回到族里的时候,他的那些兄弟和族中长老,都会要他给出一个交代。
想到这里,他看眼前这群人的目光,愈发变得不友善起来,如果不是这次带来的力量太少的话,他真的很想杀上几个不顺眼的部落主,给这些人一个教训。
从北荒的营地杀出来之后,郝钟带着羽骑一口气奔出了三十余里的路程。等到确定了敌人没有跟上来之后,郝钟方才下令解除了警报。,让部队的速度慢慢得降低了下来。
直到这个时候,羽骑将士们一直绷紧着的神经的肌肉,才终于开始放松下来,保持着最佳战斗状态的身体,也被这些习惯了战斗的老兵,调整为正常的状态。
当所有人都失去了战斗的紧迫感,将身心舒缓下来之后,长途奔袭和剧烈战斗后的肌肉酸痛感,开始在众人的身体各处出现。
全程保持着高度集中的注意力,所带来的精神疲累,也逐渐涌上羽骑众将士的心头。
不过,不论是肉体上的伤痛,还是精神上的疲劳,都不能阻止,此刻洋溢在羽骑所有人心头,那无尽的畅快和高度的兴奋。
因此,所以说羽骑的气势和速度降了下来,但其所表现出来的气氛,却变得更加高涨。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