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无法忍受了,我很想脱下靴子查看一下伤势,但正下着的酸雨只会让裸露的腿脚雪上加霜,只好咬牙作罢。
路上,两眼发黑的我不得不再次停了下来,一屁股坐在积满酸雨的地面上,从怀里掏出一段没有被淋湿的龙蜕围脖,低着头端详了好一会儿,终于决定放在嘴里试一试,但咬了好半天,这是世间超级韧的东西,真的咬不动。但是眼下真的没有什么可吃的,左右看了看,觉得那靴子是沧龙皮做的,应该能吃,于是取下长剑,割了一小片靴帮下来,反复挤了挤雨水,又放到鼻子上闻了闻,觉得差不多了,便放进嘴里嚼了起来,真筋道,真美味,还酸酸的,哪来的醋味儿?我想了半天,终于搞明白原来是酸雨和汗水混合的味道,嗯,还不错,至少能嚼得动。
一小片沧龙皮靴帮下肚后,我似乎有了些精神,于是赶紧继续赶路。但走了好半天,我觉得肚子里的那片东西似乎是纹丝不动,连胃酸也叛变不工作了吗?他恐龙屎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已经没有力气盾手环上的时间了,当天色再次伸手不见五指时,借着手环上射出的微弱光芒,我看到那亲爱的小山包终于近在眼前了,真是太好了!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一鼓作气,小跑着往小山包跑去,我觉得脚底上的水泡已经被我跺破了,但顾不上了,好歹来到小山包跟前了。
由于被酸雨淋过,小山包上显出了星星点点的玻璃光泽,在手环射出的光线的照耀下,闪动着美丽的、微弱的光芒,那是多么可爱的光芒——我的陀螺方舟!
我一时间激动得差点儿就脑溢血报销掉了。噢,老天!我伸出双手摸上去,摸了满手的火山灰,而失去火山灰的伪装,光洁如新的玻璃球面明明白白地展露在我的眼前,我激动得泣不成声。转过身来,斜靠着陀螺方舟的球面坐了下来,埋下头狠狠地哭了个痛快之后,站起来上下四面找了一圈又一圈,靠,他啥啥啥的,门呢?没有门我怎么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