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我没有恶意。”我抬头望着巨人般的机器人,微笑着说。它的个子真的很高,脑袋已经快要顶到洞壁的顶部了。
“放心吧,我没有生气,而且也没有恶劣意。”机器人说。
“你想有个名字吗?这样可以方便称呼你。”我对它说。
“好啊。你帮我起个名字吧?”
“‘铁柱’怎么样?要不就叫‘擎天柱’?”我笑道。
“我喜欢简单的,就叫铁柱吧。”机器人憨憨地笑了起来。
“铁柱,我问你,我离开的这些天以来,暴龙女有没有醒来过?”我对铁柱说。
“没有。”铁柱回答得很简洁。
我点了点头,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对铁柱说:“好了,你到外面帮忙吧,帮忙看住暴龙,防止它万一醒来了会闹事。”
“能不能杀它?”铁柱问。
“绝对不可以。那头暴龙已经是我们的家人了,‘家人’,懂吗?你也是我的家人。”我认真地对铁柱说。
铁柱点了点头,说:“明白。我喜欢‘家人’这种叫法。家人永远不能互相伤害。”铁柱像小孩子一样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铁柱离开后,我又静静地坐了约20多分钟,然后起身朝疗养室走去。
疗养室距离维修室只有50多米,温度有点低,我感到凉嗖嗖的。我走进疗养室,看到暴龙女双目紧闭地躺在石床上,手上、脸上的血污还在,我抹了一把上面已经成黑色的血污,下面的伤口看着就让人心痛。床上铺着用树皮加工成的质地柔软的被子,身体上插满了维持生命低效运转的管线,旁边的机器上显示着一串串让人沮丧和担忧的读数。我知道,这些维生系统只能最低限度地保持暴龙女不死,但也无法让它活过来。想让它真正活过来,还必须得靠皮米机器人才行。
我抓起暴龙女的一只巨手,感到冰凉冰凉的,非常沉,我在上面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生命的迹象,甚至怀疑那些机器上面的计数是不是弄错了。我默默地流着眼泪,一边让皮米机器人通过它的巨大手掌进入它的身体,对它身体的所有受损部分逐一进行修复,一边静静地坐在它的身旁,等待着它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