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不就捏捏拳头,咧开嘴,你爷爷我今天教教你,怎么给人当爷爷!”
闻不就抓着李虎揍,拳拳到肉。他身上酒气冲天,神志不清,还知道收敛力气,没敢下狠劲。
饶是如此,李虎依旧犹如地上蚂蚁,只有躺着地上撵来撵去,只有嗷嗷”叫的份。
围观的人不忍看,捂住眼,又从指缝里瞧,嘴里啧啧”看戏。
打下面,往下三路打!”好事者喊道。
别打了,相公!”柳衿跑下来,抓住他的拳头。
衿儿,宝贝!”闻不就肿胀的脸上露出笑,他松开李虎,抱住柳衿拍拍,别怕,相公保护你。”
柳衿当着这么多人不好意思,小声道:别理这种人,这种人才是疯子!”
李虎躺在地上,骨头断了般满身疼痛。他捂住脸,心中恨意滔天……要是不他穷,只是一个混混,怎会被如此欺负!
哎呀,柳少爷,你家相公这是怎么了呀?”路人见柳衿拦住闻不就后才敢问。
柳衿红着脸说:相公他吃多了酒。”
哦哦,怪不得一身酒气,只是这脸是怎么回事?”路人脸上露出尴尬神色,啊,我记得您姑爷成亲时就是这样,对不住!”
柳衿摆摆手,说:不是的,我家相公脸是因为吃的酒与他相克,所以肿胀。”
是啊,你不知道,我前几日在街上见过柳姑爷,那真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另一路人道。
真的?”
我能骗你,柳公子,以后有空常带着姑爷出来逛逛,给这些人见识见识!”那人道,您跟柳姑爷真是并蒂莲一样的人物,绝配!”
柳衿面上通红。
闻不就还不老实的捧着柳衿的脸道:亲亲~”
欢声笑语传到正门,柳叶抱着手臂,挑眉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可见这枪不好用,是不是,姐姐?”
柳芽捂住嘴,看都不看地上李虎一眼,冷漠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哼,真会装模作样。”柳叶讥讽道,就是不知道咱家这千金小姐,去哪结识这种街头混混,不会是平日寂寞——你。”
柳叶嘴噎在嗓子眼,张大眼睛,瞳孔深处映出柳芽冷酷的脸。
好妹妹,不是什么话都能随便说。”
柳芽松开她脖子,拍拍她肩膀,衣服落了灰,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浅笑言兮,一副好姐姐模样。
柳叶拍开她手,忍住心中恐惧,尖叫道:你有病啊!”转头就跑。
柳芽笑着摇头,看了眼李虎,又看看亲热地柳家人,不屑一笑,转身离开。
废物。”
闻不就虽动手打人,但众多路人证明是李虎先动的手。
赶来的官差将李虎送进县里大牢,说要关一阵子。
李虎平日小偷小摸没进过大牢,心里又后悔又愤怒,捂住肚子躺在角落哀嚎。
行了,大老爷们叫什么叫!”一脸上闻着刺青的男子蹲下来居高临下看着他,怎么了,兄弟,犯什么事了?”
李虎瞥了他一眼,蜷起腿不敢言语。
我们老大跟你说话呢!”牢内瞎了一只眼的男人喝道,没长耳朵吗?”
诶,别那么大火气,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事说出来,没准还能互相帮衬。”刺青男子裂开嘴,露出泛huáng牙齿血红牙龈。
李虎嘀咕道:谁跟你是兄弟,都进大牢了,帮衬什么,怎么帮衬?”
你就不懂了吧,这牢里啊,才是学东西得好地方……”
闻不就满身酒气,躺在chuáng上不愿起来,柳衿只好脱下他外衫,给他盖上被子。
闻不就身体不舒服,闭着眼皱眉,柳衿趴在chuáng上,从他肿胀的脸上仔细观察,试图在红肿的肉中窥探几分原来面貌。
夕阳透过窗,一地昏hu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