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穿衣,应是要去上朝。
内殿的门开了,有女侍端着yào垂头进来。
沈邵命女侍将yào放到窗边的小榻上,待女侍退下,抬手撩开床幔,对上永嘉红肿的美目,看了片刻,让她披件衣裳起身,他走到窗边将yào端来,递给她。
新煎的yào有些滚烫,永嘉尝了一口,苦涩让她面色瞬间煞白。
她看着穿戴好,却坐在床畔不走的沈邵,低下眸,忍着苦,捧着yào碗一口一口咽下。
“急什么?”沈邵见一碗yào下去,永嘉的小脸瞬间没了血色。
“臣喝完,陛下才能安心去上朝不是?”她这话像是在讽刺他,可语气太过平淡,平淡的好似在说今日的天气,不含感情,也听不出喜恶。
沈邵拿过永嘉手上的yào碗,却没走,反倒抬手扶住她的小脑袋,倾身在她唇上舔了舔。
他尝到她唇上的yào,很涩又酸,格外的苦。
他离开的一瞬,她瞬间抬手去擦唇角,他瞧在眼里,也不见得怒。
“再睡一会吧,朕今日要出宫一趟,晚些回来。”
沈邵拿着yào碗离开。
永嘉午后醒来,又有女侍端着yào进来,还配了碗甜水。
永嘉望着奉来的汤yào,不由蹙眉:“这是什么?”
女侍闻言将头埋得很低,小心翼翼的答:“…避子汤。”
永嘉眉头更紧,她落下床幔,拒绝道:“本宫晨起时喝过了。”
她话落,那女侍忽然跪下,捧着yào,解释道:“殿下早上喝的是安神yào…陛下吩咐,待您醒了再…再用避子汤。”
永嘉将床幔复撩开,她看着跪在地上为难的女侍,抬手拿过yào,一饮而下。
这yào,无需旁人逼着她,她自己也是要喝的,她痛快喝下yào,将碗放回盘中,又听那女侍劝:“殿下用些甜的吧,陛下特意吩咐的,怕您吃yào口苦。”
永嘉闻言,盯着那甜水,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