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带着他们吗?”
“放心,”沈邵闻言笑说:“朕会撑船,自能好好带你回来。”
永嘉倒并非担心这个,只是与沈邵独处,难免紧迫不自在。
沈邵行船至江心,将入夜,暮色苍穹,天边有云染了夕阳的红,波光粼粼的江水尽头,似与天际相接,漫漫无际。
沈邵放了桨,任由船儿随着江流飘dàng,他见永嘉僵坐在船头,一如刚刚上船时,一动不动,他抬手从后揉了揉她的脑袋:“放松些,这里只有你与朕,只有我们。”他拉着她起身,与她炫耀的说着:“朕有好东西送给你。”
船舱的帷幔被沈邵从外撩起,忽有香气溢出,永嘉愣站在舱门前,她瞧着铺满船板的昙莲,心头似有悸动,古书上所言,集日月精华,汇天地灵气,一朝花开,名动人间,果然并非妄言。
沈邵从后拥住永嘉,他灼热的气息贴在她的耳畔:“喜欢吗?”
永嘉怔愣半晌,又怔怔点头。
沈邵瞧永嘉的反应低笑起来,他又问:“如今可如愿了?”
永嘉闻言有些懵,她不解沈邵口中的‘如愿’是何意。
沈邵见永嘉不说话,他将她在怀中转身,望着她的小脸,他察觉她眼底的懵懂之意,一时眼眸微微眯起:“你不记得了?”
永嘉望着沈邵,愈发费解。
沈邵眼见永嘉如此反应,面上洋溢的笑,渐渐淡去,他抱着她的手臂却未松开,他凝视她:“少时我们在皕宋楼看书,你瞧见古籍上的记载,问朕昙莲开花该有多美,你那时满眼憧憬,如今竟忘得干净?”
永嘉实在是想不起沈邵说起的这一段话,她更没料到,时岁久远至此,沈邵竟还记得,记得如斯清楚。
永嘉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回答。
“臣…臣…好似忆起了。”
沈邵闻言轻笑一声,很快,有些冷,却并非恼怒,他只是一时将永嘉抱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