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禁足关起来,他像是怒极回了皇宫。
御门,王然迎上前,他正yù开口,又猛地止住,他看着沈邵,察觉到他负于背后紧攥的大手,指甲青白,褪尽血色,猛烈颤抖不止。
王然暗暗打量沈邵面色,他跟在沈邵身边数载,从未见过他如此情态,他状似极怒的,却并不全是,他像是在怕,后怕似的,饶是王然也看不透,猜不清,他只能先是沉默的跟在沈邵身边,眼看着他在殿中左右打转,最后走到书案前,一拳重重砸在案上。
王然的心跟着一颤,他望着沈邵颤抖的背影,慢慢走上前:“陛下……”
沈邵闻声没有动,他僵站了许久,才缓缓转身,他好似平静,开口下令:“陆翊奉朕的旨意在西郊巡营,着人去西营传旨,让他们想个法子将陆翊困住留下。”
“是,”王然闻言垂首接令,接着又禀告道:“陛下…还有姜尚宫,奴才已按照您的吩咐,扣在宫里了。”
“惠王呢?”沈邵又问。
“惠王殿下去见过庞崇想放了姜尚宫,未如愿,该是回寝宫了。”
“让庞崇派禁军将他的寝宫围了,莫声张,”沈邵微微眯眼:“不许让他踏出宫门一步。”
王然点头应着,他望着沈邵冷峻的侧脸,心道这宫里只怕风雨yù来,他忍不住多嘴:“陛下…许…许只是陆将军对长公主殿下一厢情愿,也…也可能,殿下是念着曾经救命之恩,才…才……殿下心中一定还是您最重要。”
沈邵闻言忍不住冷笑,原来自欺欺人想的皆是一样。
沈邵挥手打发王然,他独自走到书案后坐下,他从暗格里拿出圣旨与一封信。
今早,大相国寺来人上报,说在清扫长公主从前所住屋院时,发现了这两物,深觉事关重大,不敢隐瞒,特以呈上。
沈邵将圣旨平放在桌案上,推着展开,这是那道父皇要立淑太妃为后的遗诏,原以为还在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