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着急追问。
“陛下恕罪,许臣再仔细看看…”
沈邵从床榻旁站起身,他看着榻上昏迷的永嘉,又看了看诊脉的何院首,不由等不及的左右乱转。
许久, 何院首拔掉银针,撤掉永嘉腕上的丝帕,他转身对向沈邵:“回陛下, 殿下已有流产之兆, 需立即服下三味汤强体固胎…”
沈邵闻言心头一慌,他怔愣片刻, 随即奔到榻前:“快,快去备yào。”
何院首开了方子,jiāo给随从去煎yào,又回到床榻前,替永嘉施针固胎。
“昨日还好好的, 今日这是怎么回事?”沈邵急的嗓音发抖。
何院首听着沈邵的问,下意识要开口,却忽而一顿,他注意一旁站着的姜尚宫。
沈邵看了眼姜尚宫,见她满脸的急色,又看向何院首:“说。”
“殿下这胎原是不稳的,切忌颠簸劳累…不知殿下今日可是出府了…”
沈邵立即看向姜尚宫:“你们今日都去哪了?”
姜尚宫心底一时沉吟:“禀陛下,殿下与惠王爷一同去了京郊看望淑太妃,想来是来回路上太远,收了颠簸。”
“京郊?”何院首诧异:“这也太远了,陛下,依臣愚见,长公主殿下切莫再出府行走了,必要静静卧榻修养,否则只怕龙胎难保,殿下的身子亦会受罪。”
沈邵盯着姜尚宫:“可听清楚了?”
姜尚宫对上沈邵的目光:“是,奴婢记下了。”
沈邵挥手命姜尚宫退下,姜尚宫看着昏在榻上的永嘉原是迟疑的,但见沈邵态度坚决,只得低身退下,跑去偏殿看着煎yào的小厮。
夕佳楼内只剩沈邵与何院首。
沈邵盯着永嘉苍白的小脸,心口发疼,他将她盖着的被角掖好,接着站起身朝窗边去,何院首连忙起身跟上。
沈邵立在窗前,外头落日余晖透过窗上的明纸照进来,将他一半的身影照亮,沈邵背对着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