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记着他的恩,所以张老医士最后落得那般结局,我心里也是沉痛的。”
贺显听着永嘉的话,一时无言,他挑不出她话中的破绽来,他那日在医馆见过她后,怀疑她的身份,回去后着人在宫里打听了一番,有孕的昭仪,的确原本只是花房的一个小宫女,除了圣上恩宠,背后无丝毫靠山,再者方才他又听她说,受过祖父的恩惠,祖父生前秉着医者仁心,上至皇帝太后,下至街边乞丐,都曾医治过,更别说后宫里的宫女长侍们,受过祖父恩惠的人,数不胜数。
贺显突然双膝跪地:“娘娘,我祖父被何家人无端杀害,先帝虽已替我张家报仇,可是何家人不分是非,处处打压我们张家,我几次考取太医院不中,就连现在在民间行医,也要改名换姓,天下何有这般的道理?”
“那张医士想见陛下说什么呢?难道让陛下提拔你入太医院吗?”
“张某师从祖父,虽不认为自己医术高超,但考取太医院应当也是游刃有余,张某如今已不想考虑自身前途,可是何家咄咄逼人,不给我们张家留后路,我一人便罢,难道我们张家往后世代的子弟都要受人打压吗?苦学数十载,最后竟被那种小人逼得更名换姓,才能行医于世吗?”
贺显义愤填膺:“在下想要面见陛下,只求讨一个公道,何家纵然是权贵,人在天地间,上有王法,民心有公道,难道真的就放纵他们恣意横行吗?”
“何家得势猖狂,的确让人愤恨,”永嘉先让姜尚宫将贺显从地上扶起来:“可是张医士可有想过,你这般直接进宫,就算能在天子面前参何家,诉说苦楚,但若天子也有难言之隐,一时里也动不得何家,届时你又该如何自处?任何家追杀你吗?”
贺显悲愤叹气:“我有幸碰到娘娘这样的贵人,这是我能见到陛下最近的机会了,我不想连累母家,可我现在一介白衣,自己又无能为力去面见天子,我若一直畏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