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调养的红润不少。
芸香走到永嘉身边,跪地行礼:“殿下万安,陛下命奴婢来服侍您沐浴。”
永嘉见进来的人是芸香,紧绷的心慢慢放松,打量她有些局促的表情,永嘉缓缓了面色:“不必伺候,衣服留下,你先出去吧。”
芸香闻言微滞,她对上永嘉的目光,嗫嚅半晌,才迟疑道出句:“……是。”
永嘉独自梳洗好,从水中起身,穿上芸香送进来的寝衣,回到寝殿时,沈邵一如她离开时站在殿内,似在踱步,见她走进来,便yù上前。
沈邵原想着芸香伺候过永嘉,或许能得几分薄面,不想也是刚派进去就被撵出来。沈邵现下其实是无措又无奈的,从小至大,他从未见过永嘉脾气这般冷硬过,他记忆里都是她温柔的模样,哪怕是前两年,他们闹得最僵的时候,他待她也是有各种法子。
沈邵正在原地打转,忽听见开门声,他心以为是永嘉回来了,抬腿就上前去迎,却在目光触到她时,脚下步子生生顿住。
她刚沐了浴,本就洁白的肌肤被热气晕了抹粉红,小脸似敷了胭脂,染了烟霞般,凭添出一抹艳丽,一头乌发湿了水,她一边走,一边举手拿着绢布擦拭,略有宽大的袖口顺着她纤细的皓腕下滑,露出大片香腻的玉肌。
沈邵神色一深,他先是克制的移开眼,最后目光仍忍不住落在她身上,沈邵望着永嘉,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他低头轻咳一声,腹里原预备了很多劝说她的话,可出口时,只剩下寥寥一句。
“夜深了,舟车劳顿,你还是在榻上好好休息一晚。”
说起来,这些年,沈邵是极熟悉永嘉的,永嘉其实也十分熟悉沈邵,她自一眼看出他的不自在,也心知是为什么,她闻言收回目光,一边擦头发,一边向小榻走,对他的话,一如既往的充耳不闻。
沈邵眼见着永嘉将头发擦的半干,便撂下帕子,脱鞋上榻,躺在小榻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