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他怎还被天子下了牢呢?”
“如今死一个陆翊已经够我jiāo代的,若是惠王爷再有闪失,别说本官的乌纱帽,脑袋都保不住。”
庞崇被沈邵留下善后,顺便再仔细寻找陆翊,他眼见着沈桓不顾危险就要往那坍塌的地牢里去,情急之下,不由从后偷袭,一掌将人打晕,派人抬到刑部偏厅休息。
他则带着天子从西郊大营调来的兵,从上一点一点挖开坍塌的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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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醒时窗外的天已再次黑暗下去,她睁开眼,入目的是御门种种熟悉景设。
寝殿的门忽然被人从外推开,永嘉躺在床榻上,目光触到端着yào碗走进来的人,她几乎一瞬从床榻上坐起身。
沈邵眼瞧着永嘉的反应,他面色无波的走到床榻前,在她身边近处坐下,一抬眸便触到她冰冷的眼底。
沈邵心里埋着的那份不安,更深了,他几不可查的叹息一声,试图先将手中端着的刚刚熬好的安神yào,先喂给她喝。
“陆翊呢,陆翊在哪?”永嘉躲开沈邵喂来的勺子。
似乎是意料中的结果,沈邵心知迟早要告永嘉,终是瞒不住的,他也不执意喂她喝yào,缓缓收回手,将yào勺重新放回碗中,他抬眸直视永嘉,嗓音微低:“今日下午…庞崇带人在地牢废墟下挖出几具尸体,仵作已经验出来,其中有一人是陆翊。”
沈邵话落,御门殿中陷入一阵寂静,永嘉僵坐在床榻上,不说话也不动,连她望着他的双眼,似乎也不再眨动。
沈邵看着永嘉这般反应,不禁心疼,他试图安慰她:“永嘉…这是个意外…陆翊原是可以跑的,他是去救别人才牺牲的,永嘉…你顾着自己的身子,节哀……”
沈邵话落,忽见永嘉眼中溢出泪来,她盯着他摇头:“我不信,不信,”她说着,似乎一时想起什么,匆匆掀开被子就要下榻,被他一把拦住。
她感受到他的阻拦,疯狂的想要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