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人也走吧。”薛霖看着卡赞吉克和科布多说道。

“去哪里？”卡赞吉克不解地问道。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薛霖说道。

“你是要解除我们的雇佣关系？”卡赞吉克似乎明白了薛霖的意思，问道。

“是的。此时的情景明显已不同往日，前途必定充满了未知的凶险，我也没法预测还会出现怎样的情况。连累你们二人身处险地已感抱歉，万一由此丢了性命岂不遗憾？”薛霖说道。

卡赞吉克思考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走，没能将雇主带到目的地，半路就返回了，以后我在商会还怎么混得下去？谁还愿意雇我？”

卡赞吉克说的振振有词，到让薛霖无言以对。

他又转头看向了掌舵的科布多。

科布多嘿嘿一笑，说道：“卡赞吉克是我的主人，他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薛霖心里感激着二人走进了船舱，从怀里取出卓灵交给他的天澜圣经，仔细端详了起来。

他翻来覆去的看了无数遍，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手掌大的金片上密密麻麻刻满的小字，他竟然一个都看不懂，这种奇怪的文字不是他所见过的任何一种文字。

卓灵交给他的时候没有说，他也没有问，何况他还没有认真地看过一回。

虽然他的功法元气皆源自于天澜圣经，但都是他在机缘巧合下冥想时，领会了些许其中的奥妙。

至于天澜圣经原本应该是怎样的，他却不知道，也只能从大祭司展现的功法里推敲一二。

薛霖重新将经书放进了怀里，忍不住又想起卓灵如此做的用意。

想来想去也没理出个头绪，种种猜测也只能是猜测而已。

既然想不出来，那就等将来有机会见了卓灵，再问他好了。

“开饭喽！”甲板上卡赞吉克吆喝了起来。

薛霖走出船舱，看见卡赞吉克在甲板上架了个火炉，火炉上的锅里汩汩地冒着气泡，鱼香味飘散开来，让人直淌口水。

“科布多网了几条鱼，还别说，这鱼可真肥呐。”卡赞吉克尝了口鱼汤，见薛霖出来，说道。

卡赞吉克在一条从下游返回的船上雇了几个熟练的杂役，都是老手，对掌舵撑船之类手到擒来，不用三人再操心了。

“你知道是谁让孙立来的吗？”卡赞吉克一边吃着鱼一边问道。

“他自己不是说来自黑风岭吗？”薛霖喝了口鱼汤答道。

“我原来也这么认为。”卡赞吉克凑近薛霖说道：“但我刚才打听了一下，有个伙计说黑风岭确实有个双刀孙立，不过几年前就被人铲平了，双刀孙立早已不知下落。”

“这些道听途说的消息未必有几分是真的，不用太在意，静观其变吧。”薛霖并未在意。

“但是他说他家就住在黑风岭。”卡赞吉克嘟噜了一句，但也知道这样的消息没有根据，便没再坚持。

数日后河道渐渐变窄，一个伙计跑来对卡赞吉克说道：“再有半日就到了下游的渡口，再往前河道变窄，水流湍急，大船是走不了了。若要再行水路就得另雇小船了，而且马匹是乘不了小船的。”

薛霖本想丢了马匹，乘坐小船，到了不能行的地方再另外买马。

卡赞吉克却不同意，说道：“人人都知道我们走的水路，此时上岸，按照我原先所定的路线走，反而安全的多。再说下游荒无人烟，到时又去哪里买马？”

薛霖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理，便决定上岸，继续向西前进。

杂役们得了银两，自是高兴，按照薛霖的嘱咐将大船撑回大宛城，交于官府。

重新骑在马背上，卡赞吉克显得高兴极了。

“坐了这几日船，我的身子还在晃呢。”卡赞吉克说道。

他又转向科布多说道：“科布多，盯着点，有什么野味打点我们吃。天天吃河水煮鱼，吃的我的嘴里都淡出鸟了。”

“好勒！”科布多应了一声，从背上取下了在渡口买的弓箭，与两人分开了些距离。

“再有几日便到加恩山脚下了。总算走到了草原的尽头。”卡赞吉克兴奋地说道：“加恩山上大树参天，可生活着不少的山珍野味。”

卡赞吉克舔了舔嘴唇，接着说道：“不说别的，就是野蘑菇炖山鸡，那味道也会让你终生难忘的......”

卡赞吉克絮絮叨叨的说着，一转头却发现薛霖根本就没在听他讲，而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