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人不能承担所有的责任,那么他们无法承担的部分就该由监护人承担起来。
最后,她当机立断,提议搬家。“舆论发展太快了,肯定有人下水军引导了,这里黄毛父母能找上门撒泼,那些疯子也能找过来,小鬼妈妈住在这不安全,尽快搬家——换个新环境,对心情恢复也有好处。”吴妈妈陷入浓浓的自愧里。那些话勾起了她事发后无数次的后悔、自责情绪,她觉得那些人说得对,儿子被欺负成那样她一点都没发现,她配做妈妈吗?儿子死了,凶手却只要被□□十年,这世道这么不公,她要钱有什么用?还不如死了,用死喊出自己的不平和冤屈……她完全听不进朱虚文和朱虚友的插科打诨,也没在意林宛和李冲陵的沟通,直当李冲陵对她说搬家。不是建议,是通知。“我们和吴泗商量过了,这是他的决定。”吴妈妈竟然说不出反驳的话。搬去哪呢?这个家普普通通,房子还是吴泗爸爸当年留下的房子,搬家能去哪儿?朱虚文和朱虚友说:“去我们道观吧!我们那儿清净!”李冲陵了然地看着两人:“师兄催了?”
两人嘿嘿笑,心虚解释:“师傅也是怕您受骗。”
李冲陵极淡地哂笑一声,摇摇头不戳穿。林宛问:“你们道观,排斥我们鬼魂吗?”
李冲陵:“我会给你们护身符。”林宛:“那就去吧,道观在山上吧?多接触大自然有利于心情恢复,清净地也不容易被外界打扰。”吴泗全程认真听着,时不时点头,成长了不少。吴妈妈起初不肯,但李冲陵说这是吴泗决定的,吴泗又用灵力一下一下触碰着吴妈妈,她如今对儿子无限愧疚,到底还是同意了。一行人动作非常快,收拾好必要的行李便直接出发。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李冲陵喊林宛出去。“去见见你儿子。”林宛没说话,沉默地跟着他一路往蔡家而去。林宛去世后,蔡远凡就接了林爸林妈住在家里,至今,他们都没有搬过家,当年原主还曾在这个地方陪伴家人五年,直到被囚禁进骨灰盒,如今再来,已是五年之后。此时已过了零点,正是深夜。李冲陵不知道怎么办到的,穿着那身黑色运动服,仿佛和黑夜融为了一体,坦然自若地经过门卫走进小区,无人发现、阻拦。半夜的小区十分安静,李冲陵在林宛的带路下,停在了某幢小楼前,他在周围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问题,递给林宛一张黄符:“能护你魂魄,也会给我预警,但还是要小心谨慎些,万一有什么问题及时跑。”林宛伸手想接,那黄符一碰到她就自动消失在她的手心。李冲陵又拿出一张符递过了一声谢谢,重新扭头看向成成的房间窗口。足尖一点,悠悠荡荡地飘了进去。成成长大了,是个少年了,当年还带着童真色彩的小房间如今贴满了篮球明星的海报,柜子上放着各种模型摆设,即便是月光下看得隐隐约约,也能感受到整个青春期大男孩的特色。他裹着毯子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床边放着几个行李箱,似乎是要出远门的样子。林宛走过去,站在他床前,看到了他放在床头柜的一家三口合照。里头的他刚上幼儿园,开学第一天,他们一家三口一起在幼儿园门口哈哈笑着合影留念。原主离开的时候,成成床头没有这张合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上去,放了多久了。她收回视线,看着少年的睡颜,缓缓进入了他的识海中。床上的少年突然翻了个身,月光下,可以看到他眼珠微微滚动,似乎要醒来但又一直没醒。“成成。”林宛喊迷茫站在球场上的少年。少年回头看过来,渐渐睁大了眼睛。林宛走过去()?(),
笑:“做梦都在球场()?(),
很喜欢打篮球吗?”
成成微微张着嘴?()?☉?@?@??()?(),好半天()?(),
才迟疑地喊了一声:“妈?”
林宛点点头:“是我,我要走了,来看看你。”成成依旧一脸惊诧,但很快反应过来:“要走了?你没走吗?那这十年你在哪?你怎么不:“你爸爸没告诉你吗?”成成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