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边吃年夜饭还有什么习俗吗?”吃完又问,接下的杭州习俗过了年三十到大年初五这六天。
大年初五迎财神,掌柜的在门口放了好大的鞭炮,不少生意人上灵隐寺进香。陆无衣不能出去,江知白独自去凑了热闹,回来脸黑漆漆的。陆无衣往他衣服上的蜡油一看便明白了。他一边进隔间换衣服一边抱怨:“你们这过年也无聊的很,下次不过了。”被人嫌弃自家的东西总让人觉得不快,陆无衣问他:“那你们那怎么过呢?”隔间没了声响,好一会儿他一身月白束腰绣锦长袍走出来,说:“其实也差不多,左不过这些讨彩头的东西,虚头巴脑,无聊的很。”陆无衣:“苗人和我们这边风俗差异不小吧。”江知白抽出长箫:“是啊,但也不过是些祈福之类的,我向着,将箫放到嘴边,叮嘱她,“屏气凝神,我只吹三遍。”陆无衣下意识照做。箫声缓缓流淌而出,她闭目细听,渐渐感受到体内一股温润内力开始缓缓流淌,顿时明白了这箫声的不同之处,难怪他特意强调。连忙原地盘腿打坐运功。江知白吹的是《春江花月夜》,吹了三遍,果然停下。他走过来伸手抓住陆无衣的手腕把脉,好一会儿满意点头:“你资质不错,看来能让我省心不少。”陆无衣道谢。江知白收回手:“这年,算是过完了吧?街上的小吃摊都少了,果真是年关难过啊。”陆无衣:“……这句话不是这个意思。”江知白不甚在意。陆无衣犹豫了一下,问他:“还有人盯着六桥山庄吗?若我回去看一眼,会不会有麻烦?”江知白:“这么一个名望颇盛的山庄一夜没了,那始作俑者者以及参与者事后不心虚?如今江湖人人与六桥山庄切割,你凑上去看一眼,甭管你是谁,都显眼得很。”陆无衣不说话了,好久后才低声解释:“我娘生辰快到了……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就是侥幸问问……”江知白张张嘴,刻薄话说不出口,问她是哪天。“初八。”陆无衣也没期望江知白初八那天能做什么,他没这个义务。但江知白却总能做出让人出乎意料的事。初八那天,他准备了一桌可以和年夜饭媲美的饭菜,喊她上桌吃。“你娘生辰嘛,她吃不到了,你就替她吃,你吃得越好越高兴,你娘也越好越高兴。”见过给亡人过冥寿的,见过摆斋饭祭祀的,没见过活人好吃好喝仿佛过寿,替先人吃寿宴的。但江知白的逻辑也无懈可击,斯人已逝,怀念她最好的方式就是让自己过得好,替他们所有人好好生活下去。“最近江湖上有发生什么大事吗?”吃着“寿宴”,陆无衣向这位日日出门的包打听问起外头的动向。“江湖正道正在准备武林大会。”江知白说到这个兴致来了,“他们要选出一个武功第一的人做武林盟主,带领整个江湖前去讨伐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