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明天我想吃鱼。”
周逸芳:“好,明天我们做饭,不吃面条了。”大郎满意了,大口吃面,吃得眯起了眼睛。周父和周母都笑了起来:“大郎吃得这么香,那肯定没问题了。”一家人齐齐动筷,果然觉得这面做得比前几日好吃许多,劲道、入味,汤汁十分鲜美。周母疑惑:“比你以前手艺更好了,我都做不出这样好的面条,你在朱家也做过吗?”周逸芳笑笑:“哪能呢,最多长辈过寿我做一次长寿面。可能天无绝人之路吧,这几天练着练着,练出门道了。”周母没有多想,毕竟她这几天亲眼看着女儿慢慢熟练厨艺,的确是突然开窍了一般。再细想想,毕竟朱家富裕,家里请的厨子手艺也好,女儿吃了这么多年好饭好菜,增长的见识加上本身的手艺,厨艺长进也能理解。像她,一辈子在村子里,哪里知道这么多花色的菜啊点心啊,更不会做了。对厨艺信心倍增,周逸芳和周母便忙着准备摆摊的事宜。周父则出门去打听,若是想要在巷子口摆摊,有没有什么“规矩”,要不要交“保护费”。现在这个世道,做什么都要疏通方方面面关节。小老百姓为了安生做营生、过日子,该交出去的钱,都得交。:,,.周家搬家的事,除了左右邻里看见了问一声,周逸芳不曾主动对任何人说过,哪怕朱其成这个大郎的亲爹,周逸芳也不曾告诉。若是他有心,不难打听;若是他本就对大郎不上心,大郎的消失就像当日被送入傍山寺一样,对他们来说是解脱,如此,又有何可通知的?而事实大概和周逸芳想得差不多。周家最后一次从村子离开,没有带多少东西,主要和这些年交好的邻居、亲戚道别。这些人都知道周家是为了大郎搬走的,虽然心里对大郎的命途有疑虑,却也理解周家的心情,同情他们的遭遇,并且希望大郎这孩子的确没问题,一家人能够和和乐乐地开始新生活。这一趟道别还算舒心,多年相处,猛地要分开,难免不舍,互相都是说着祝福宽慰的话,没遇到让人不快的事情。和亲友道别后,一家人坐牛车离开,周逸芳抱着大郎,大郎蠢蠢欲动想要车夫手里的牛鞭,周逸芳几次试着拿旁的事情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安静坐着别捣蛋。官道上,迎面走来一队喜气洋洋的队伍,与他们正面遇上。当了多年朱家少夫人,周逸芳一照面就认出都是熟面孔。大郎也停下了扑腾的手脚看着前方喊了一声:“二腾叔!”领头的人正是朱家管家朱二腾。朱二腾满脸尴尬,喊了一声:“小小少爷。”周逸芳一看他们一行人就心中有数,和车夫说:“喜事为大,我们让一让。”车夫应了一声,把牛车赶到路边,让朱家的人先行。朱二腾尴尬地对周逸芳行了个礼,带着人继续前行。等到朱家队伍离开,官道上的路人看着周家一家低声讨论起朱家少爷定亲的事了吗?”“巧了不是,今天正好去下定,定的新少奶奶是王家村的地主女儿,今年十八了。”周父扯起嘴角算是回应。周母直接让车夫启程:“我们不去镇上,还要赶路,先走了啊。”牛车咕噜噜走远,身后的讨论声依旧不绝。朱家慈善又富有,满云湖镇找不到第二家这样好的人家,周逸芳当初不知道被多少人羡慕,谁知生下一个孽种还不惜福要和离,虽然是和离,但是朱家依旧风风光光,周家却穷酸,这不像和离,更像是下堂。世人捧高踩低,这么一个昔日夫妻迎面对上的热闹大场面,他们吃了瓜看了热闹,讨论之中难免对周逸芳充满贬低与看不起,对大郎这个身世有异的孩子更是语带鄙薄。周家几人心中都有数,坐在牛车上继续往前赶路,将这一路的风言风语全都抛在了身后。汴州城的小院是个两进的院子,周逸芳将朱家给的银票都花了,咬牙买下这个“豪宅”。一家人住在第二进,第一进则设为一家读书办公的书房、学堂,还有未来可能招待客人的大厅。周父给大郎启蒙绰绰有余,为了让大郎有上学的仪式感,周逸芳定下每日课程表,到了时辰,周父便是先生而不是祖父,两人要准时到外院的学堂里上课,彼此称呼先生弟子,直到下课回到内院,身份才转变回来。这种仪式与规矩可以限制大郎漫天飞舞的注意力和过分的好动,让他渐渐生成规则意识。外院和内院之间有一大片空地,前主人种了许多花花草草,如今早就破败成了一片杂草地。搬进来前几天,一家人先把这片杂草地清理了,大郎也跟着帮忙。周逸芳给他单独做了一双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