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木莲冻,顺便给小孩打个基础功。”
“谁知道这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了下来,大郎伶俐有天赋,伯父伯母为人慈爱厚道,你,是个很特别的娘亲。”“我不怎么喜爱孩子,唯独看着大郎,心里觉得很舒服,尤其看着你和他相处时,照顾他,教育他,无论是赞扬还是训斥,是鼓励还是纠正,我这么旁观看着,就觉得心里很舒服。我想,许是我没过过这样的日子,所以才觉得新奇想继续看下去。”:,,.这些人意识到彼此的武力差距太大,立刻爬起来就跑。人跑远了,周逸芳向任十一道谢。任十一回身看着她:“这种地痞恶霸,一次两次忍让是没有用的,你的顺从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周逸芳望向他,意识到前两次的忍让似乎让他不太愉快,但他一直憋着没说。任十一这个想法完全能理解。她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瓶瓶罐罐,嘴里说:“我们在这里长住,拖家带口的,如果能忍一时风平浪静,自然不想起冲突。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你说的道理谁不懂呢,可小老百姓要赚钱过日子,一天不赚钱,就可能一天没饭吃,和他们这些混子耗不起。”任十一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没说话。周逸芳把东西收回台面,数了数钱,估摸着没错就锁上了。抬头看到他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又说:“今日还是要谢谢你,有你在,他们短期内应该不敢过来了。”任十一侧过身,望向远处:“不过是一些欺软怕硬之人,他们便是欺负弱者不敢抵抗,再过三年,大郎打他们都不费力。”周逸芳无奈地笑笑:“他们横的岂止是自己的武力?这帮人口中的老大是南城的张屠夫,他和知府捕头是连襟,身边有个小妾是知府丫鬟出身,每日饮酒作乐的酒楼经常进出汴州城的官吏,小兵小虾可以打退,身后的人我们哪敢得罪?”任十一没想到,不过一个地痞恶霸,还有这么多关系?他开始理解周逸芳说的“忍让”。他这样的人,居无定所随时可以走,但是周家就住在这,哪里经得起官府、恶霸双重骚扰。但是周逸芳又笑了笑:“所以做恶霸也是一门学问,他们不要逼得太过分,我们忍一忍就算了。像今天这样硬要短我们生路,忍让无用何须再忍?任大侠不揍他们,我也不会再忍了。”任十一挑眉,出乎意料地看向她,笑了一下。周逸芳熄灭灶火,准备收拾回家。任十一上前来帮忙。这三年来,周逸芳对这人的性子摸得差不多,也逐渐信任他的品性,今日他又帮了忙,于是有些话便自然而然问出了口。“经常看你从树上跳下来,难不成你都歇在树上?”她是开玩笑的,谁知道任十一居然“嗯”了一声。她惊讶地回头去看他。任十一接收到了她的震惊,解释:“天冷了会找地儿住。”这还不如不解释,周逸芳更震惊了,这个意思岂止是歇在树上,这是说,他根本没有住处?“你没有住的房子吗?”任十一:“在外游历,来去不定,房子没什么必要。我习惯了野外休息,与你们在家中休息无异。”怎么会无异?“这三年你不是一直在这吗?你也没租个房子?”任十一说:“不用。”“那下雨下雪天,你都住哪?”任十一咳了一声:“这城里不少富家别院空置着,随便找个房间就有了。”周逸芳:“……”好有道理。高床软枕,又不用花钱,自己租个房子哪里有那些高官别院住得舒服——前提是自己要有任十一这样的功夫本事。但是这种日子到底不像样,而且这三年,他对大郎的教导的确是用心,甚至愿意将自己的剑法教给大郎,这段日子已经开始教大郎用剑了……周逸芳突然感觉不太好意思,防备了人三年,让儿子的师傅在外面流浪了三年,自家当真只包吃啥也没给。任十一帮她把推车一路推回家,又将东西熟练地卸下。她看着,又想:哦,还有呢,这三年,他没少搭把手帮忙干活。越想越惭愧,任十一放下东西要走的时候,周逸芳叫住了他:“任大侠,若是不嫌弃,我们外院有空房间,你以后可以住在这。”任十一看着她:“不影响你的名声?”周逸芳一笑:“任大侠武功高强,若是留在家中,我们还多了一层安全保障,名声又能当几钱?”任十一眼中闪过意外,接着欣然同意:“那就多谢。”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家中有什么重活可以叫我,抵我的住宿费。”周逸芳摇头:“这三年我们本该给您束脩的,这些束脩租个房子绰绰有余。是我们失礼在先,哪里还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