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哪家公子品性不错、才貌不错的?”
贺涵元脑中闪过昨天大胆拦人的向慧榕叶杏阳,出了一会儿神。“真有人选?”贺章氏高兴。贺涵元合拢扇子轻摇:“没有的事,爹,我说真的,你来挑就好,再不济,我去做皇子妃也行。”贺章氏不快:“不行!皇子妃低皇子一等,还是那样一个皇子,我的女儿怎么能受这个委屈?”然而皇帝要你受委屈,你不想也得想,不能也得能。贺章氏还未和钟意人选的父母谈下婚事,贺涵元一日在秘书省上值,突然被皇帝召见。进了御书房,皇帝没说什么要紧事,只与她聊书啊画啊,秘书省管理书籍,皇帝有时候兴致来了的确会召见里头哪个才华不错的,和她聊一聊看书心得——这算是皇帝解压放松的活动之一。前世一样的时间有相同一幕,前世的原主没放在心上,只当是寻常,而这一世,贺涵元七分心思小心回答皇帝,三分心思观察皇帝的神态和四周。这么应对了小半个时辰,她确定,今日的御书房屏风后,有人。不提屏风后偶尔出现的细微声响,皇帝在整个交流过程中三不五时就往屏风看一眼,君臣对答,皇帝的问题逻辑散乱跳脱,简而言之——心不在焉。原主由于敬畏皇帝心情紧张没发现异样,贺涵元如今却是看得一清二楚,只不过屏风遮挡严实,她不确定后面坐着的是俪夫郎还是三皇子。若是三皇子,这地位似乎并不低;若是俪夫郎,他这是开了窍对儿子上心了?贺涵元无法理解这里男子的心态,回家后一说,贺章氏直言:“可能不是对儿子上心,而是皇夫下了他的脸面,他要招摇地为儿子选妻,以展示陛下宠爱和自己的地位。”贺必蓉听了摇头,对男人这点不入流的小心思看不上。贺章氏听到丈夫鄙夷的话()?(),虽然说的不是自己却也不舒服:“男人如此◥()_[(.)]◥?◥。?。?◥()?(),
还不是女人惯的?但凡女人不那么贪花好色……”
贺必蓉连忙说:“说着正事()?(),怎么又上升到男人女人了?”
贺章氏白她一眼()?(),呵呵冷笑。
贺涵元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不存在。贺必蓉起身要走:“算了算了,我去西院歇息。”贺章氏脸一下子青了,捏捏拳头,撇开眼不看妻子。贺涵元起身叫住娘亲:“娘,天都黑了大老远跑西院干嘛?我回去了,你和爹歇下吧。你们再聊聊这婚事怎么办,我都听你们的。”说着,一溜烟跑出去不见了身影。贺必蓉头回看到女儿这么活泼矫健的样子,呆了呆,看向夫郎。贺章氏也忍下了气,看过来。贺必蓉看着人到中年依旧儒雅的夫郎,突然叹了一声,走过来扶住他的肩膀:“年纪一大把,还给女儿看了笑话。”贺章氏语气依旧有点硬:“我被人看的笑话还少吗?”当年高高兴兴养着长女,结果越养,长女越像侍夫,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亲戚见了对他目露同情,外人背后不知对他指点多少次。今日皇帝帮俪夫郎选媳,根本没把皇夫放在眼中,选的人还是他的女儿,不管是触景生情还是为女儿不甘,他心气都很不顺。贺必蓉也想到了往事,但凡提到丈夫被看笑话,也只有当年那件事了。当年她也是没想到的,一直和正夫在一块,只一时没把持住,和西院侍夫过了一夜,偏偏孩子就是那侍夫的,而且容貌极其像,想糊弄都糊弄不过去……贺涵元为何名字有“元”字?不是因为她们这一辈姐妹是“元”字辈,而是她本该得到这个“元”字。贺必蓉心虚,抱了夫郎的身子哄:“都是过去的事了,何必再说……你看,我们元元才华出众,人中龙凤……”这边中年夫妻哄来哄去,那边贺涵元赏着月看着星星回到了自己院子。御书房选媳看来是板上钉钉,这仿佛头上悬着的剑终于掉了下来,那个平平无奇的三皇子依旧会嫁给她,但是这几天着急忙慌想要改变命运的紧迫焦虑瞬间散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前世原主挂冠而去,三皇子都没闹腾出一个声响,原主离开前、离开后他一直住在自己的皇子府过着自己的日子,往好点想,也许三皇子就是个宅男,对他来说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