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听到贺涵元的回答,那颗心虽然还是吊在那里,却又好像没那么难受,松了一口气。
俪夫郎哼声:“一个男子要那么多才名有什么用?不安安分分待在家里相妻教子,还想风头盖过女人,骑到女人头上去不成?这个叶氏也是个不安分的。”皇帝拍拍俪夫郎的手:“袁家如今在边关举足轻重,叶氏是袁家婿,你莫说这种话。修言温良贤惠,这是他的优点,不必和别人比较。”后面这句话,她是看着儿子说的。三皇子收起兔子,躬身行礼:“是,儿子知道。”皇帝让儿子回去休息,自己拉着俪夫郎的手也打算歇下了。三皇子握着盒子往自己的宫殿走,只觉得手心是烫的,烫得这冬日的深夜都不那么冷了。内室,烛光摇曳,宫人催促三皇子上床歇息:“您该歇了,这么小个草编,值当看这么久?”三皇子裹着毯子依旧盯着这只毫不起眼的兔子看:“菊香,你说,她……为什么给我送这个?”这宫里的宫人分宫女和内侍,宫女都在皇帝周围,内侍在后宫,与别的世界不同,这里的内侍因为服侍的本就是男子,所以并没有生理上那一刀,都是正常男子,出挑的,还可能会被皇帝、皇女临幸。菊香便是三皇子身边从小服侍到大的内侍,是他最贴心的人。“这个奴才也不知道,这个贺小姐,都敢托皇上的手送东西,胆子可真大!偏偏又送这么个不值钱的玩意儿,奴才去外头拔一根草,也能给您编啊!”三皇子突然有些不高兴,将兔子收进盒子,转身往床上走去,躺下:“行了,我睡了,你下去吧。”菊香眨眨眼,一边给他盖被子,一边问:“您……握着这个盒子睡?”三皇子:“……”疑似睡着了。宫外。贺必蓉和女儿坐着马车回去。“今晚你们那边怎么了?皇上给你赐菜了?”贺涵元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几个靠祖宗余荫的纨绔罢了。”贺必蓉点头:“你应对不错,皇上对三皇子看。”贺章氏背地里那是真看不起俪夫郎。贺必蓉瞪她一眼。贺涵元没说偷偷让皇帝送兔子的事情,说出来,她娘不是被吓死就是被气死。但是她这么做也是有自己目的。未婚夫妻半点没见过,好歹也得联络一下感情,怨偶这种……能避免则避免吧,只要对方品性不恶劣,她愿意经营婚姻;另外,她在试探皇帝的态度,外头都说皇帝宠爱俪夫郎,但是对三皇子没什么特殊,印象里,皇帝所有的疼爱只给了三皇女一人。今晚看下来,皇帝宠爱谁不得而知,但她应该是个对小辈包容性挺强的人,她亲眼看到皇帝拿到草编后,不仅不动怒还亲手收起了盒子。想必此时,这个草编已经到了三皇子手上吧。未来十年会发生很多事情,既然她有了一个皇帝儿媳的身份,若是皇帝对子女小辈包容,她能作为的方向便多了一条……若是皇帝不快她这个举动,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她是女子,最多被皇帝教训轻浮,在婧国,女子轻浮、风流都不是什么大毛病,不致命。她又占着小辈的身份,说起来便是年轻人不懂事,有了未婚夫心头一热冲动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