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记得她姓曹。
寄娘倒了一杯水放到对面:“坐下歇歇吧。”晔王冷冷瞪着她:“你没话说了?”寄娘轻笑:“我这几个月,拢共就去了正院一回,去的时辰还不早不晚没第三人在场,王妃怎么说,王爷怎么信,我又能如何自证?()?()”“你若是没做,见我过来怎会半点不意外?()?()”
“落水那天,是大雪初晴,这下雪天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出太阳,背后之人能及时根据清晨的天气布置现场,引了一公子上假山看初晴雪景,后院几个人能做到?上次夜里,我猜到是王妃出手,便也猜到王妃会扯上我了。()?()”
这不能说服晔王,寄娘一个常年病人,对王妃根本没有威胁,有什么好陷害的?寄娘问他:“王爷是哪天命令一公子搬到外院的,那天前一夜,您在哪里?最后歇在哪里?连夜调查了多少人??()?[(.)]??$?$??()?()”
自然是先在寄娘这,得知孙长工这事后他再回到前院书房,连夜把孙长工等人秘密带走调查,个别重要的人直接被他留下,对外编了合理的借口告假,这小小后院,他一个王爷出手,半点没引起疑窦。寄娘:“当时没人多心,但已知结果再往前看,王爷觉得这些动作瞒得过掌控全府的王妃?她猜不到是我捅出这件事的?”“你捅出来的那又如何?”“不如何,只是可以给一个栽赃我的理由罢了,这不,王爷因此便信了是我挑拨离间。”“你真的没做?”“没有。”“那本王问你,王妃为什么栽赃你?栽赃你对她有何好处?她的事情早就败露,辩无可辩,你帮她找到真凶,和她一样是受害者,临到最后她反而陷害你?”王妃这就类似于“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证据确凿之下,她没有撒谎的理由。寄娘抿了一口白开水,轻轻敲击桌面:“自然是为了现在。”“什么?”晔王莫名。寄娘摊手,指了指彼此:“王爷此时还觉得王妃罪大恶极吗?是不是觉得我才是罪魁祸首,王妃只是被我利用的人,是我这个布局缜密心机深重的女人利用了王妃的仇恨,达到了自己复仇的目的,王妃的错误,这么一想其实也能原谅,毕竟一个丧子的母亲,被人激发了仇恨,怎么可能不疯狂呢?可恨的是我这个激发仇恨的人啊。”她完全说中了晔王的内心,甚至他原本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在这个思路上了,听她说完,发觉竟果真如此,他原本怒气冲冲对准的是不慈不贤、对稚子下手的王妃,但现在,他更恨利用王妃的寄娘……晔王缓缓坐下。“本王今日才发现,你们这些女人,心深似海,本王从没看透过。”寄娘心道,你从前轻视后院女人的时候,又何曾把她们放在眼里研究她们在想什么?“当局者迷而已。”寄娘再次把茶杯递过去,这次晔王接了。寄娘这回和缓下语气,和他好好说话:“王爷第一次来清滟院时明明已知道真相,但是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王妃都平静无事,对尹次妃的态度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