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视线转到下方,看着李次妃姐妹,“我一直将它拘束在正院,从没让它跑出去,今天伺候狗的丫头突然拉了肚子,向来温顺的狗又突然发狂,王爷不觉得蹊跷吗?这狗王爷也见过,还亲口调侃它胆小如鼠,怎么会突然发狂扑咬孩子?人家说狗急跳墙,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王爷脸色微微好了一些,的确,狗发狂必然有引子,要不是孩子激怒了畜生,要不畜生本身就出了问题。慧夫人立刻说:“妾身所说句句实言,绝没有任何编造!在场那么多人全都看见,城儿什么都没做就被这畜生扑倒了!”李次妃忍着怒气看着王妃:“城儿性子憨厚,看到一条青虫都不会上手掐死,怎么会虐待小狗?他年纪虽小却有仁爱之心,王妃的揣测无根无据,难道宁相信一条狗胆小无害,却去质疑城儿吗?”王妃冷脸:“我说狗受了刺激,没说是城儿造成的,你们急什么?怎么就下意识觉得是城儿的问题?”暗指两人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慧夫人气得脸色充血,恨不得上谎的痕迹,只好暂时不理会三个女人,看向太医:“城儿劳烦太医照看,要什么药尽管提。”太医看了半场后院争斗,战战兢兢地躬身应下,赶紧退了下去。晔王又冷声喊了贾林:“去查那条狗。”说完看向三个女人:“调查出来前,都给我回自己院里呆着!”当天夜里,司徒城就开始高烧不退,而且有明显的惊惧后遗症,即使在梦中依旧不停惊颤发抖,继而引发体温再度上升。慧夫人一整夜守在床边,而亲生母亲金杏,因为疯癫无状被晔王下令关起来,以免她发疯再闹出事。柔姬和金杏在一个院子,半夜躺在床上还能听到隔壁凄惨的哭声叫声。她摸了摸肚子,叹了一口气:“突然觉得,不生,倒也好。”守夜的丫头微微抬头看过来:“主子?”柔姬:“没什么,睡吧。”狗咬人一事,调查得比老二落水那次顺利很多,查了三天便基本有了结果。贾林查出狗疑似吃下了能让畜生发疯的药物,调查拉肚子的伺候丫头又发现她并没有不适,顺着这条线摸下去,最后发现疑点都指向了王妃。就如正月几次宴会,王妃总能轻易给李次妃添乱,这后院的人,太多王妃眼线、人手了。李次妃和慧夫人管家这么久,却管不动大半的管事奴才。这次出事也是,各环节的人,看似听令这俩姐妹,但实际背后还是和正院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晔王捏着这些调查资料,捏得指尖发白:“王、妃!”他咬牙切齿,只觉得想要还权给她的自己真是个天大的笑话!谁能想到,王妃如今这么丧心病狂,才解禁十天!就迫不及待地再次毒害他的儿子!王妃也没想到,曾经自己的暗线居然已经被李次妃洞察,并且被她将计就计直接泼上了脏水。她甚至都没想到这是李次妃姐妹主动伤害司徒城干出来的事,最多怀疑司徒城调皮虐狗,自作自受。这三天中,她动用所有人手调查是谁陷害,又查找证据防范李次妃栽赃。慧夫人对养子的疼爱深入人心,谁都没想过她会亲手让养子致残。三天过去,司徒城依旧昏迷不醒,高烧退了又起,反反复复,人眼看着越来越不行。晔王每日过去探望,越看越失去希望,知道这个儿子必然废了,心中的怒火高高燃起,在拿到调查结果后,直冲王妃而去。他冲去正院,走到半路却觉得这一幕是如此熟悉,几个月前他刚刚为老二而找正院对峙,才多久,老三又被害了。晔王突然心冷了,满腔怒火转为冰冷的暗火,所有的夫妻恩情消散得一干二净。王妃看着晔王冷静递过的事情,如今却被人巧妙地串起来,成了引小狗发疯的引子。她真的什么都没做,却找不到自证清白的证据了。王妃颓然松开手,写满字的纸张飘了一地。晔王冷冷看着她:“那日我从京郊回来,本想还管家权于你,你孩子没了,老二无辜但也赔了命,老三又有什么错?我以为你只是不忿尹氏害你,如今看来,你是对本王有怨,对本王的儿子一个也不放过!”王妃仓皇解释:“我没有……”晔王:“稚子无辜,十几年夫妻,本王才知道你是这种心狠手辣丧心病狂的女人!”他甩袖起身,“你还是在这正院呆着吧,反正也待不长久了。”王妃震惊地睁大眼:“王爷……王爷你什么意思?王爷,王爷……”晔王毫不犹豫地离开,王妃追不上,脚下一绊,摔倒在地。侍女们冲上来扶她,她却呆傻了一般,自言自语:“机关算尽……呵……李次妃……李次妃……”她恍然这一切都是李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