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辛珂儿的举动都是有缘由的。
一群人心思弯来弯去,只有阮乐是真的喝了酒折腾了大半晚上,早上舒舒服服自然醒,啥都不知道,下了楼还和大家打招呼:“早上好啊!”其余四人都一如往常,互相问好。离开酒店,阮乐下午有课要回去,辛珂儿的课在傍晚,她和白辛同时拉住了杨学长:“去诊所吃早饭。”阮乐:???宠物诊所还有早饭?阮乐:“那要么——”让我也蹭一顿?白辛辛珂儿同步:“你先回校。”阮乐:?薛晨寅被白辛搞郁郁的心态瞬间好了起来,原来早上白辛那模样是强装的,这架势,根本就没平复矛盾。他主动拉着阮乐走了。外人可别掺和,旁观者清,万一阮乐劝来劝去果真劝得大家解开心结,那他岂不是白累了一晚上?没了别人,杨学长的表情也沉静下来,看着辛珂儿和白辛。白辛眯眼,同样不善地看着杨学长。辛珂儿则是露出一个笑,轻松自然地邀请:“杨学长,我们回诊所再聊吧。”杨学长看看这一冷漠不善一笑如春风的男女,深有一种自己面对双剑合璧的感觉,心里的警觉提高到最高点。“杨学长接近我们是为了什么?”到了诊所,辛珂儿单刀直入,毫无迂回。杨学长沉默,这短短一个晚上加一个早上,他渐渐发现,白辛和辛珂儿这一个组合,原来真正难缠的人竟是辛珂儿。这姑娘和表面展露的单纯无邪、涉世未深模样相去甚远,实在是老练沉稳得很,转眼就能掌控局面的主动权。白辛嗤笑:“不肯说实话,那就直接点,听听他真心话吧。”说着,他对上了杨学长的眼睛,眼底渐渐浮起白色的光。“你为什么接近我们?”他问。杨学长倏尔笑了,靠到椅背上双手抱胸:“你化形不久,惑术倒是精进极快。但对我没用。”薛晨寅看着白辛虽然依旧绯红潋滟但露出三分怒气的脸,似乎明白了什么,忙住了口摇摇头:“没什么,他们走了,我们也走吧,阮乐那应该差不多了。”白辛不听,怒气勃然:“你带我过去。”薛晨寅迟疑:“我不知道他们去哪,但应该会回酒店的,我们先去酒店吧。”白辛似乎为酒精所醉,头脑不如往常清晰,闭了闭眼缓过眩晕,这才拽着薛晨寅起身:“那就去酒店!”两人离开酒吧,一阵冷风吹来,酒精就更加上头了,白辛脚步不稳,几乎要让薛晨寅搀着,好不容易才到了隔壁酒店大堂。薛晨寅只觉得白辛看着瘦瘦弱弱,没想到居然这么重,这么一小段路,他好歹也是天天健身的,居然扶人扶得满头大汗。白辛看见他喘着气擦汗,心底冷哼,照旧全身压在他身上,醉醺醺似清醒又不似清醒。就相邻隔壁的一段路途,薛晨寅走得好不容易,却没起疑,以为是白辛再度醉得失去意识,所以才格外沉。阮乐刚办完手续要来找他们,看到两人来了惊讶:“你们怎么自己来了?珂儿呢?”薛晨寅把白辛交给阮乐:“她和杨学长在一起,你先照顾白辛上楼,我去找他们。”阮乐只当珂儿和杨学长是在酒吧等着,便伸手扶过了白辛。她扶得轻轻松松,完全不觉得沉重。薛晨寅没注意到这个细节,连口气都顾不上喘,急匆匆往酒吧赶。辛珂儿站在酒吧昏暗的一角,看着薛晨寅气喘吁吁跑回一声就带着白辛走了,刚才白辛醒了一下,难道是白辛闹着走?”辛珂儿否了他的猜测:“我没走,白辛不可能先走。”杨学长更看不懂了:“那他在干什么?”辛珂儿走出去:“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她装作醒了一半酒的样子回到卡座附近,一眼就被薛晨寅看到了,他忙穿过人群走过来。“珂儿你没事吧,这么久不回来急死我了。”辛珂儿看了一眼已经有别人占了的座位,奇怪问:“白辛呢?”薛晨寅动了动嘴,停顿了一下才说:“白辛,白辛去酒店了。”辛珂儿有些着急了,立刻问:“他自己去的?喝成那样你怎么让他一个人走了?”薛晨寅有些尴尬,看看辛珂儿又看看杨学长,含糊说:“他刚才醒了一下,听说阮乐一个人去酒店,不放心……急着要跟过去看看,我想着你身边有杨哥在,我就送他先过去了。”辛珂儿惊讶又疑惑:“阮乐?”就白辛那个对谁都爱答不理的样子,薛晨寅这套说辞说给谁听,谁都会惊讶又不太信吧?白辛去陪阮乐,他能有这么热心?薛晨寅似乎也觉得说不清,索性不说了:“你醒了就好,很晚了,我们也回去吧。我刚送白辛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