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连喝了两杯茶,才缓了过来,压着嘴角道,“我们顾家的钱虽然不是大风刮来的,但也却不了你花的那份儿,瞧在我的面上儿只管花就是了。”
顾亦瞪了眼自家堂哥,便将脸别到一旁。
顾复也不在逗她,敛了神正色道,“你也知道,大伯就你一个孩儿,一直打算都是给你招个赘婿回来。况你也知道,顾家的财富不是某一个人或者是某几个人的,顾家的历代家主瞧着权利极大,但是肩上的责任更大,背负的是顾家的兴衰。手中的钱财,其实只是带为族里经营。你若是外嫁,纵是大伯在疼你,也不可能将所有的家产都给你带走,充其量就是红妆十里罢了。且不说那人将来如何,便是刚嫁过去,也不知你是否能受得了那清贫的日子。”
顾亦垂着眸想了许久,她自是知道自家堂哥并没有危言耸听,那杨凡家虽也是京中大族,然却是清贵,不同于她们顾家的富贵。
这天下想来除了皇家,其他人家的日子于她而言都是清贫吧!顾家的财富积攒了几代人,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只是顾家历来只终于皇位上的那人,且从不敢为富不仁,有自知之明。
又兼之每代都会出几个经商的天纵奇才,每年为大周的国库最少上交百来万白花花的银子。
这才叫那位子上的人,舍不得杀鸡取卵。
因着大周的规矩并不如前朝严苛,许多时候她顾亦无论是吃的还是喝的,比之皇家也差不了什么。
顾复瞧着她沉思的模样,也不打扰她,只倒了杯茶,慢慢的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