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儿管家而已,便是这明晃晃的嫌弃之语,却也道得婉转得紧,便是叫人心下逼闷,却也道不得她一句不好。
完颜峰却也不是个蠢人,自是听得明白王远未曾言明的那些个意思,忍不住咳嗽了一阵,方才接着道,
“却也是如此,自古结姻结的便是两姓之好,门当户对却是要紧的紧,却不知这京中的学堂与夫子嬷嬷,管家可有甚好的建议?”
这主人家瞧着约莫似是信任他得紧,王远心下却也有些嘀咕,只他这管家却是不好轻易推脱的便是,人家本就是因着人生地不熟的,方才有他这管家的存在,
这些个情况,主人家倘若是未曾言语,他因着这特殊的身份,自是可做不知,然而今人家却也是言语间清楚明白得紧,他却是不能不识时务,
故而径直压下心底的低估,王远恭敬的道,“照理来说,自是越好的学堂越好,能得那些个德高望重的大儒的青睐,府上的少爷姑娘走出去,却也能叫人高看一眼。
只是,咱们府上到底却也算不得什么耕读之家,倘若当真不顾情由的,非要进那些个以科举为主的顶顶好的学堂,却是有些因小失大,
一朝不慎,反是移了性情去,莫不如不上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