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怀蝶同沈殊在房梁之上瞧着,沈殊皱着眉头,只觉得这姑娘一步一步迈地十分生硬,说不出的怪异。
一般的女子踏在积水的地面上,定是步履缓慢,深怕弄脏了自己的绣鞋,可这个姑娘踏在积水地面上的脚步丝毫未放轻,啪嗒作响,溅起了不少水花,似乎毫不在乎弄脏自己的衣裙。
此时,那女子已经入了庙宇,似乎开始拜天地了,只见她独自一人朝着空无一人的高堂之上弯下了身子,只是沈殊却觉得她的动作十分奇怪,身体僵直,像是一节一节枯槁的木头在弯折一般。
沈殊不禁疑惑地望向了弈怀蝶。
弈怀蝶抱着胳膊,漫不经心地瞧着,抬手在沈殊的眼睛上一覆,沈殊向后退了退,用眼神质问弈怀蝶,弈怀蝶朝着下面扬了扬下巴。
沈殊遁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不竟大骇。
那本看起来无恙的女子四肢和头颅皆被悬在空中红线吊了起来,举手投足,都受那红线的牵引,如一个提线木偶一般,诡异至极。
此时那女子已经转过身去,三拜已成,红色盖头被一阵阴风吹起,盖头中的姑娘面目青紫,却神色木然。
奕怀蝶了然一笑,原来那妖物竟是以新娘为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