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东宫朗坤殿。
乐辛匍匐在地,身子抖如晒糠。
“殿下,奴婢,奴婢真不知太子妃去了何处。”
书案前,娄绪恒独坐,一双眸自幽暗且冷冽,刀削过的五官坚毅又深邃,凉唇微抿,饶是面上没有显露出丝毫情绪,赫然给人一种不威自怒的气势。
“自家主子去哪里都不知,你这奴才是怎么当的?”他敲起茶盖,轻轻吹去茶碗缭缭升起的热气,语气不带一丝情感。
让人听了不禁生寒。
“奴婢该死,没有看顾好太子妃,都是奴婢的过错,还望殿下开恩。”乐辛脑子里早已七荤八素,好好的人,怎么会凭空消失了?
后宫嫔妃未得出宫令牌,是出不了宫门的。
可东宫已经翻了个遍,太子妃能去哪里呢?
娄绪恒扣下茶盖,青瓷清脆的撞击声,惊地乐辛背脊一挺,如同受惊的小鸟,却不敢有多的动弹。
室内空气静的出奇,娄绪恒缓缓开口道:“开不开恩,且等你家主子回来再说。”
这时,斯年进殿回话:“周保已经带人去城门口守着了,这是画像。”
说完将画卷呈上书案,画卷上女子一身月牙白衣,容貌清丽,正是温北茉无疑。
娄绪恒接过画像,一声轻笑:“不必了,想来此刻她早已换了身着装,让下面的人注意了,凡事可疑的女子皆要仔细排查。”
这画像上女子虽是花容月貌,身形轻盈苗条,与温北茉却有几分相似。
但她要是刻意乔装过,再拿出这幅画像,反倒会弄巧成拙。
不如从可疑的人上排查,反正只要人未出京都,总能把她揪出来。
她胆子倒是够大的,不过饿了几日,竟想着逃走。
还真是小瞧了她。
很快娄绪恒又否定自己的想法,胆子这般大,不像是她能干出来的事。
再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从小养尊处优惯了,出宫又能去哪儿呢?北塞她敢回吗?
还是说,她出宫早有预谋,有人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