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茉吃粥的手微顿,接着继续若无其事的说:“哦,知道了,粥还有多的吧?”
她并没有因为娄绪恒解了禁食令有多的想法,丰盛的一日三餐本就属于太子妃的饮食标准,如今不过是还给她应该享受的福利罢了。
她要是真饿死在东宫,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
解了禁食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乐辛见温北茉面上淡淡回应,也不再提太子殿下:“有呢,送来了一小锅,奴婢再去给您盛点?”
看来太子妃这次,是真是伤透心了。
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不过,如今这样不再抱有幻想,总好过用哭闹自残来胁迫太子殿下好。
温北茉将碗递给乐辛,面色如常:“恩,你也去吃点吧。”
因为她的拖累,乐辛也好久没有沾过一顿油腥。
温北茉心里其实挺过不去的,特别是前两日乐辛拖着跪了一天的身躯,仍第一时间去后院找她。
她总觉得这个忠心护主的丫头,不应该因为她的缘故再受任何牵连。
以前短命原身不论,如今乐辛确是被她拖累了两次受罚。
饭后,温北茉漱完口放下茶碗,突然道:“乐辛,本宫放你回塞北怎么样?”
回塞北总比跟着她在京都生死难测来的好。
这对乐辛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乐辛收拾桌子的手一顿,打翻了桌上的茶水,忙双膝跪在地上:“不要,奴婢自小跟着小姐,小姐在哪里乐辛就在哪里,求娘娘不要赶乐辛走。”
您如今这样,我哪放心走?
再说我走了,谁来伺候您?
才来东宫时,云罗殿倒是配置了二十几个人用,可都相序被小姐作走了。
如今云罗殿只剩下她一人伺候着。
虽然东宫生存不易,但她舍不得小姐。
塞北再自由,可没有小姐她也没有活着的意义。
就算是死,这条命也应该是为小姐而死。
温北茉细眉微颦,一双潋滟桃花眼下含着一缕不忍,淡淡舒了一口气:“罢了,你起来吧,以后别动不动就下跪。”
“小姐不答应,乐辛就不起来。”乐辛望着温北茉却不起身。
温北茉叹了口气,没想到乐辛不仅啰嗦,还性子倔:“好,我答应你,经后再也不会赶你走,起来吧。”
乐辛和原身的主仆情深厚,她也是知道的,既然乐辛不愿离开,她也勉强不来。
不外乎是下次再要逃走时,她需要多带一个人走而已。
温北茉扶着乐辛起身。
这时,殿门外传来一道怒声:“温北茉在不在!”随着女子娇蛮的嗓音,一袭倩丽火红身影闯入,拧着柳眉起鼓着腮帮。
乐辛忙俯身行了一礼:“九公主。”
娄玉寰瞥了一眼乐辛没作声,随后满腔怒火地直视着圆凳上的温北茉。
温北茉妖治桃花眼一挑,带着一抹魅人心魄的邪气,也不语。
她的眼神带着冷意,面上没有表情,不似平日里的怯懦,娄玉寰的嚣张气焰没由来的低了几个度。
但一想到今日为何来,娄玉寰又来了底气:“你为什么骗我。”
“骗你?九公主可有什么宝贝?本宫为何要骗你?”温北茉嗓音平淡,让人难以反驳。
娄玉寰小嘴微张,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明显是太过吃惊,她怀疑眼前的人还是温北茉吗?
平日里的顺从柔弱哪里去了?怎么突然有点凶的样子,而且还有点冷...
冷到快要浇熄她胸腔的火气,明明是温北茉骗人在先,怎么反倒像是她在无理取闹。
娄玉寰板着脸,嗓子刻意提高了一个音:“我已经问过十一哥了,你根本就没有身孕,你这个骗子真是什么都敢说,还妄想玷污我十一哥。”
她今天就是来找麻烦的,温北茉居然敢用怀孕来骗她,害得苏清月平白伤心了好几日,更害得她那日气了半天。
她没想到温北茉表面上唯唯诺诺的,背地里却是个撒谎精,连她也被骗了。
温北茉身子靠着饭桌,手背撑着下颚,嗤笑一声:“怀孕?九公主倒是好笑,本宫何时说过自己有身孕?是九公主自己思想作怪,想歪了地方,怎能怪本宫是骗子?”
温北茉看着娄玉寰越发震惊的脸色,长长的睫毛微搭藏着眼底笑意,继续说道:“再说了,本宫和太子殿下是陛下亲赐的姻缘,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