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坤殿,娄绪恒回来后并没有歇下,斜躺在软榻上看着早已倒背如流的兵书。
斯年在门外候着,殿内是周保在一旁近身伺候。
也不知怎得,明明已是月半中夜,娄绪恒却觉得一点都不困乏有些睡不着,看着兵书脑海中总会是不是的想起那双勾人的眼眸,以及那句露骨的言语。
今夜要不要臣妾侍寝?
殿下,咱们今夜可就说好了。
她怎么没有一点动静?奇怪了。
他突然放下兵书,向周保招了招手:“太子妃在做什么?”
周保微讶,大晚上的,殿下问太子妃做什么?
“许是已经睡下了,要奴才去问问吗?”
娄绪恒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周保会意,忙退出去打听。
不多时周保才回来:“殿下,云罗殿那边已经熄灯了。”
娄绪恒指腹转着扳指,眯着眼微凝,熄灯了?看来是真歇下了。
这才反应过来,温北茉在宴席上的话都是在逗他。
她压根就没想过今夜要来侍寝。
敢逗弄他?
他重新拿起兵书翻了一页,漫不经心说了句:“叫太子妃过来侍寝。”
她不是成天哭着闹着要侍寝吗?
他就真让她过来侍寝试试。
周保持着拂尘的手一哆嗦,面上震惊掩饰不住,他抬头看了眼软榻上的人。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他很想提醒,殿下,您兵书拿反了。
张了张嘴,最终又咽了下去,回了句:“是。”便掩上门退出了殿外。
殿门外,周保惊魂未定站着消化内容。
斯年见识不对,便问道:“周公公,你这是怎么了?”
“哎呀,斯侍卫,不得了了,殿下要招太子妃侍寝。”周保忙将还未消化完的信息传达给了斯年。
可不是不得了的大事吗?殿下这是怎么了?
太子妃入宫已经两个月了,哭闹上吊都没能如愿侍寝。
殿下今儿个,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突然要招寝了。
而且,他还看见殿下把兵书都拿倒了,不过这事他可不敢告诉斯年。
斯年脸上也是惊讶的不行,不敢确信:“你没听错吧?”
他跟了殿下这么多年,可殿下一直都是洁身自好之人,守身如玉了二十年。
怎么,怎么可能被太子妃给...
不可能。
周公公见斯年不信,接着说了句:“咱家伺候殿下怎么些年,怎么可能听错话,殿下真是这样说的。”
别说斯年不信,就连他都觉得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想了想又觉得正常,殿下正值弱冠之年,身边都没个能伺候的人。
想招太子妃侍寝,也实属正常。
只是,这太子妃,哎,平白便宜了太子妃。
斯年抽了口凉气:“原来是真的啊。”
周保见斯年还在消化这一事实,忙说:“是真的,害,不跟你说了,咱家还要叫人去云罗殿请太子妃。”
周保说完一溜烟的走了,独留斯年站在门外凌乱。
完了,他的太子殿下要清白不保了。
就算缺女人,也不至于...
哎,没眼看。
云罗殿,温北茉睡得真香。
突然寝殿内的灯全都点亮,温北茉在灯光的打搅下翻了个身。
乐辛撩开帷帐,摇晃了她一下:“娘娘,娘娘,起身了。”
温北茉惺忪着睡眼,眯成一条缝:“天这么快就亮了吗?”
乐辛见她睡眼朦胧,克制住自己激动心情,又摇晃了她两下:“不是天亮,是朗坤殿那边来招您去侍寝了。”
太子妃此刻睡得朦胧,听了她话肯定一准精神百倍。
这是可是太子妃足足等了两个月,才等来的好消息啊。
老天爷总算开眼了,总算听见她日夜的祷告了,今夜总算是灵验了。
果然,温北茉原本还迷迷瞪瞪的睡眼,听完乐辛的话猛然睁大。
入眼只见乐辛喜色难掩的圆脸,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她翻了个白眼:“大晚上天还没亮,你不好好在自个儿房里梦游,干嘛要叫醒我。”
乐辛这丫头也真是够敬业操心的,做梦都能梦见娄绪恒招寝她。
她翻了个身,又接着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