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这次娄绪恒没有抬头,依然看着兵书,还适当的翻了两页。
温北茉见他不接招,只好硬着头皮:“殿下,昨夜,昨夜臣妾因身子不适扰了殿下兴致,还望殿下见谅。”
“昨夜?哦,无妨。”娄绪恒先是不解,后又突然想起她指的是何事,只轻描淡写的回了句。
完了?这就没事了?
她站在那有点局促,怎么看都像是她在自作多情,他不说点什么?
转念一想,昨晚他可能只是突然兽性大发,今日兽性已经平复所以才没有刁难她的意思。
想了想便微屈膝行了个谢礼:“谢殿下宽谅,那臣妾就不打扰殿下看书。”
既无事,那她也没有再留下来的道理。
她怕自己再待着不走,娄绪恒还以为她眼巴巴的是在为今夜邀寝呢。
或则是,娄绪恒突然又兽性大发了怎么办?
温北茉转过身,脚下刚挪动了两步,身后男人低沉的嗓音飘进耳里:“昨个儿母后寿礼的事,太子妃打算就这么敷衍过去?”
娄绪恒颔这下颌,目光依然停留在兵书上不曾移开,语气淡淡,让人听不出情绪。
以至于温北茉琢磨不出他想做什么,她停下脚步,脑子快速运转。
寿礼的事昨天不是已经过去了吗?娄绪恒为何今日又突然追究起寿礼的事?
温北茉想了很多种可能,最终得出了两个极具可能的结论。
她认为,要么是娄绪恒在纠结昨晚招寝的事,他不好明着拿她拒绝侍寝来罚她,转而想用寿礼的事责罚。
要么就是娄绪恒纯粹看她不顺眼,就是想找她的茬。
温北茉缓缓转回了身,冲着书案上的人眯眼一笑,一汪眸子如照样在阳光下的湖水,波光潋滟且清澈明亮。
娄绪恒察觉到她转过身正朝他走来,便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