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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此时的太子妃,崔嬷嬷只觉得简直没有可比性。
温北茉抬起葱白的指腹便是挠了下头,只觉得可恨又可气,自己曾经高考时都没有这般凄苦过。
她是用习惯了钢笔字的人,哪会什么毛笔字?
崔嬷嬷这人敬业的紧,把她盯得也紧,一刻都不让人休息。
碍于崔嬷嬷不同于普通宫人,她也不敢造次。
只好将怨气憋在心里,继续执笔埋头抄录。
然,这几日下来温北茉不管衣食还是坐行都时刻守着规矩,实在是憋得慌。
想到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萌妹美术生,这双柔软纤细的嫩手本该是为艺术而生,怎么能被这些乱七八糟的规矩糟蹋。
心里憋着口闷气越压越积,无处发泄。
下面手腕又酸到不行,越写火气越大,写出来的字越不成型。
胸腔内的火气郁结到了极点,手也跟着颤抖的厉害。
只听见“啪嗒!”一声,笔尖在宣纸上触了一个墨团,笔身应声倒下。
笔尖毛头四分五裂。
慎砚斋
春日旭阳透过镂空雕花窗,洒进明亮书案。
案几前娄绪恒坐在暗花檀椅上,案几对立面还坐着一人,侍卫斯年站在一侧伺候着。
案几对面的男人生得威风得意,国字脸上布着胡渣,举手投足间皆是贵重,他面上神情愤慨:“今日早朝有人提出成禹王圈地一事,陛下竟直接驳回。”
他以为皇上就算不受理,至少也会警示一二,没曾想皇上竟直接驳回。
成禹王竟受宠的程度完全超乎了他预判。
皇上全然不顾成禹王犯下的罪行,朝中大臣又如何作想,又该如何看待成禹王与太子殿下?
若是任由成禹王这般发展下去,迟早会危及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