殃及性命,乐辛就算再害怕也不敢再磨蹭。
温北茉见她拉着衣裳顺下马车,紧跟着也爬上车窗。
脚刚沾地面,回过身就见乐辛小跑着赶来:“小姐。”正要替她拍打身上裹着的灰尘。
温北茉拦下乐辛拍打灰尘的手,拉起乐辛手腕直往庄园反方向跑。
“小姐,咱们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乐辛跑着喘气不解。
难道他们是被太子殿下发现了?
如果是这样,那他们只怕是逃不出了。
“咱们可能是遇上绑架了,先逃命再说…”温北茉不敢给乐辛说实话,怕她会有恐慌承受不住。
只是话还未说完,眼前便是一黑。
“小姐…”紧接着又是乐辛一道惊呼。
…
妙玉坊,灯火霓虹,纸醉金迷,乐声不止,香气缭绕。
温北茉醒来时,在一间梨黄古香房间内,手脚被绳索束缚,双眼被蒙住什么也看不见,嘴里也被塞了方手巾。
房间内几缕香烟夹杂着浓重的胭脂水粉味侵入鼻息,香味艳媚刺鼻,温北茉皱着眉头有一瞬不适。
然,很快这点不适感被心头的惊慌取代。
她被抓了?
这是哪里?
他们想对她做什么?
是谁想抓她?
为什么没杀她?
无数个问题涌入大脑,她不知道,却迫切知道。
这种手脚被束缚双眼被蒙住的感觉,极度没有安全感。
还有乐辛呢,乐辛在她旁边吗?
被捂着嘴,她尝试着了发出几声响:“呜呜。”
然,没得到回应。
她又旁边挪了挪,这才发现自己正在床榻上。
然,身边再无旁人。
惊慌中,一股股浓烈的香气强行进入鼻腔,艳媚刺鼻。
是女人的房间,且还不是一般的平常女人。
不管是闺阁大秀还是寻常人家的女子的房间,是不会用这么重的烟粉味和这么艳媚的香气。
这股子浓烈的香味倒更像是…
这时,屋外响起一道开门声,是来自隔壁。
是女子娇媚酥软的嗓音:“张少怎么现在才来,都想死人家了。”女人一身轻纱衣肩胛锁骨若隐若现,身子绵软腰细如蛇,双手盘在男人肩头,整个上半身都软在男人怀中。
只见男人脸色酡红像是刚吃过酒,面上猥琐一笑,手指勾起女人下颌:“哟,这才几天时间没见着,你这小骚蹄子尽会哄人。”
几声笑语,便又是一道关门声,两人进了房门。
温北茉坐在床前,心惊地不行。
这怕不是妓院,古代青楼吧?
越是心惊,反而越是莫明的冷静。
什么事,也都有了头绪。
温北茉心头足以认定此事是娄宇川的手笔。
除了他,没人会想把她弄到青楼来。
他是想利用她来坏娄绪恒名声,当朝太子妃落入青楼接客,这要是传出去,太子殿下的这顶绿帽子可就难看了。
说不定还会带来别的一连串恶性影响,这就是他的目的。
完了,这回她落在娄宇川手里,指不定要怎么弄死她。
可乐辛又去哪里了?
乐辛对于娄宇川来说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
会不会已经被娄宇川杀害?
想到这,她紧闭着本就睁不开的双眼,双手握紧指尖深陷掌心,脸色苍白冒着冷汗。
心漏了一拍,此刻悔恨自己的鲁莽,她不该带乐辛一起出来的,是她害了乐辛。
更不该自大妄为想要轻易出逃,明明上一次已经不成功为什么还要试第二次。
绝望却又无助。
温北茉尝试着挣扎了几下,然而并没有多大作用,绳索依然紧绑着。
她心里清楚,若是不能顺利离开这里,那么等着她的便是无尽的折磨屈辱。
还有那生死未卜的乐辛,如果她不能及时离开这里,那谁去救乐辛。
镇南侯府喜宴已散,宾客各自回府。
然,原本应在侯府内院歇息的太子妃娘娘提前回了东宫,也无人生疑多想。
成禹王府,前院。
娄宇川换下一身祥紫锦衣,着了套墨色云锦,立身于窗前,手边窗台上摆着盆金弹子盆景。
室内没有点燃烛火,月光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