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晚秋时分,秋风萧瑟,你所能到的街头巷尾只要是有叶落的地方总会听到沙沙的声响,萧萧落叶,晚秋凝霜。
早起时一股子凉风吹透了人的身体。封兮寒忍不住的一抖擞,立马转身快步回房中拾起一件外套披上。后来又觉得无聊,便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偏院中。他百无聊赖,便打算坐在六角亭中看一看这落败的花草树木。
“兮寒,这么早你起来做什么呀!莫非是和我一样,年龄大了睡不着了。”顾倾看着坐在六角亭上的封兮寒问道。
封兮寒闻声回过头看着顾倾,说道,“我是被小轩昨天晚上折腾的久了,压根就没睡。直到现在我都感觉不到疲惫。”
顾倾一声讥笑,抬脚走上了六角亭。从封兮寒的身旁坐了下来,“现在知晓痛苦了,知道后悔了。可世上哪有后悔药等着你去买。你要是从前没有那么狠心,你家的念念也就不会被封成安从戒同所里偷走。他偷走念念的心思你是知道的,他不就是想找到一个人质来要挟你吗。就算他不要挟你,他也可以携天子令诸侯的坐上封氏集团以及封家和双林会的宝座。”
“兮寒,当年你将小软一个人丢进戒同所。你知道他刚进去就经历了什么吗?他被所长泼了烧碱溶液,溶液浸入伤口,份口立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绿色。因为这样它可以加快伤口的愈合,让伤口迅速结痂。他差一点被人打死,是他跪着求人放过他肚子里的孩子一命。到后来我找到小轩的时候,小轩就那样穿着一件单衣服紧紧的缩在一个角落里。他被戒同所里的那些人又亲又抱,吓的他连手臂上都咬满了牙印。”
“再到后来,我打通了戒同所的所长,给他一些好吃的吃,给他一些厚衣服穿。我会经常去戒同所里看他,最后戒同所被封成安所控制,我进去的次数也就少了。小软那个时候已经快到预产期了,结果封成安就死死的拖住,不给小软找医生。还好我打点的丰厚,还有人记得住我的那一分情就给我打了电话。我去戒同所的时候,小软已经疼了两天了。可是戒同所里就是不放人,我也没了办法。后来还好有白韵安,他拎着一根棍子为我们打出了一条路。只是还没出戒同所的大门,封成安就带来了一位医生说要为小软做剖腹产。我看小软也快坚持不下去了,就同那位医生在接待室里做了手术。手术持续了好几个小时,刚做完我就累的晕了过去。我醒来时已经是几天后的时间了,而念念就被别人抱走了。我一直不敢对小软说,我怕他会受不了。可他后来还是知道了。”
“本来这些话我打算藏在心底里,跟谁都不说的。但这三年以来,我觉得你值得知道这些,应该知道这些。”这些藏在我心里已久的秘密,今天终于和盘托出了。
封兮寒用衣袖轻轻的擦拭了一下泪水,然后起身对着顾倾跪了下去。“哥,谢谢你。我谢谢你,谢谢你将小轩照顾的那么好。谢谢你和韵安还能原谅我。”
“哎,你这是干什么呀!快起来。”顾倾连忙扶上封兮寒的手,将封兮寒拉了起来。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封兮寒会为他下跪。封兮寒是什么人呀!他那么骄傲。但终是为了容皓轩折断了一身的傲骨。
早知现在会陷得那么深,又何必当初。
“哥,亭扆他现在不认我。况且我也不奢求他能认我。但我想让他叫小轩一声爸爸。小轩他值得。”可这三个月以来,我费劲了心思,他还是只愿意叫我小叔。
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谁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突然他的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哎,愣什么呢?快接电话呀!真不知道你这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
封兮寒这才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接上电话。电话是封亭扆打来的,孩子在那头哭的厉害。“小叔,小叔,你快点回来呀!爷爷,爷爷他晕过去了。我们已经打了120,你快来慈康医院。”
“好,好,亭扆你先别哭。小叔这就来。”封兮寒挂了电话,将手机揣回了衣兜里。
顾倾:“怎么了兮寒,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吗?”
封兮寒点了点头,“嗯,是我爸。我爸他突然晕倒了。亭扆他哭着给我打电话说要我过去。”
“那你快去吧!病不等人。”
封兮寒点了点头,大步跨下亭子穿过走廊直奔主院。迎面白韵安便拥了上来。“兮寒,我正打算去找你。小软他醒了吵着闹着要找你。你快去看看他吧,反正我是哄不好了。”
封兮寒闻言快步走进主屋,直奔卧室而去。将光溜溜的容皓轩从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