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其中。
“这,这是怎么回事?”
每一个人在第一次飞上天空的时候心绪都颇为复杂,比如说此刻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悬浮至上空中的嬴政,他就是在欣喜的同时又有一种莫名的惶恐。
李轩摆了摆手,说道:“不过是小手段而已,等你把那东西摘回来我再跟你说,记得摘下来的时候要运转气血之力,先给它留下一个记号,等回去之后我就找人帮你炼化了它。”
“好,那我去了”
嬴政点了点头,然后试探性地在空中做出了一些动作,在确定自己不会突然从空中掉下来之后他便朝着崖壁快速移动了过去,很快就来到了那棵剑木旁。
但就在他准备伸手摘下这棵剑木的时候,空中突然传来了一道苍老但有力的声音:“定!”
嬴政顿时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束缚住了,被牢牢地锁定在空中一动都不能动,甚至连说句话都做不到。
李轩见状眉头顿时一皱,手掌朝赢政所在的方向轻轻一抓,体内那股如龙般磅礴的气血也随之顿时冲天而起。
那身形被束缚在上空中的嬴政顿时感觉身体一松,然后强行大着胆子一把将剑木拽了下来,塞到了自己的袖袍里:“李大哥,我拿到这东西了。”
“做的不错”
李轩点了点头,然后手掌往下轻轻一按,嬴政的身形便当即从空中落到了地面上,并十分机灵地躲到了李轩的身后。
“数年不见,止戈侯的手段还是如此霸道,永远都是喜欢先下手为强,半点道理都不讲啊!”
身穿青色儒衫的老儒生带着一个身穿白袍的青年儒生缓步走了过来,而那张苍老的脸庞上则是挂着一抹无奈的苦笑。
“本侯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稷下学宫的荀夫子,说起来勉勉强强也能算是故人了”
李轩看到来人后冷笑了一声,一杆暗金色的大戟被其从虚空之中抓出,一身雄浑到几乎凝聚成了实质的气血将周遭的虚空都震出了道道肉眼可见的裂缝:
“两年前夫子不远万里从稷下来到赵国,是为了在本侯手中救下李牧,不知今日来又是为何呢?难不成是为了这区区一件山宝吗?”
“侯爷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看着李轩那随时都有可能大打出手的样子,荀况下巴上那撮胡子不由得跳了跳,神色颇为无奈地开口说道:“这凡事也总得讲个先来后到,老夫三年前就在此地设下了禁制,可侯爷今天却不分青红皂白地拿走了这件山宝,这不太合适吧?”
“宝物有缘者得之,到了本侯手上的东西从来不会交出去,除非你能请来秦王诏令,否则本侯劝夫子从哪来回哪去,这东西如今已是我秦国的了”
身为武夫这个修行体系中的绝世天才,李轩从小到大都是桀骜不驯的性子,哪怕是在秦王嬴稷面前都是我行我素,因此即便对面是享誉天下的儒家掌门人荀况,他的语气里也没有半分客气的意味。
“止戈侯也当真是够霸道的,难道就真的一点道理都不讲吗?”
听到这话,这位被天下读书人共尊为荀卿的老儒生眉宇之间也多出了几分罕见的凌厉,语气听起来也不再像之前那般退让无奈。
老夫也是要面子的,一开口就这么霸道,如果不及时摆明态度的话,老夫以后在徒弟面前的面子往哪放……看了一眼身旁的弟子韩非之后,荀况原本有些佝偻的身子一下子挺直了,那一双看向李轩那眼眸之中更是毫无半点退让之意:“山宝可以不要,但老夫需要侯爷给一个交代,这并不过分。”
“交代?如果荀夫子有心赐教的话,本侯倒是不介意以这种方式给你一个交代”
李轩冷哼了一声,手中那杆大戟重重地立在了地上,地面上顿时呈现出了道道网状裂纹,细碎的沙石尘土也是向四面飞溅而起。
真是一个粗鄙的武夫,动不动就是打架,老夫代表天下读书人看不起你……荀况听到这话后眉头跳了跳,顿时感觉到了有些头痛。
武夫和儒生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修行体系,前者追求的是无止境的杀伐之力,而后者则是和国运息息相关,并不苛求过强的战斗力。
因此如果正面单挑对决的话,哪怕是荀况是表面上天下无二的二品明道境儒生,也都未必能够压得住一位从无数战场杀伐中历练出来的三品武夫,更何况他此刻面对的是传闻曾经以三品境界和二品武夫放对而不败的大秦止戈侯,能够获胜的希望着实不大。
“狠话已经放出去了,这时候怎么着也不能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