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智地没有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来,毕竟和女人讲道理是永远讲不清楚的,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一位天下顶尖的二品道修。
但真正明白这个世间真理的人并不多,比如说在一旁静静喝酒的魏不器听到这话后便是又再度哂笑了一声,看起来不急不缓地开口说道:
“虽然老朽是巴蜀中人,这么多年来也从来没有去过秦岭,但也曾经听过太乙山北冥大师的威名,知道这是一位真正的得道高人,一生从未有过败绩”
“而且他在卸任天宗掌门,继承道首之位大概是在几十年前,也就是说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是二品道修了,那么现在他至少也是二品巅峰的道修,甚至有可能成为道家这三百年来继庄子之后的第二位一品道修”
“试问对上北冥大师这种修为强到几乎已经有望争夺天下第一强者的人物,如果不凭借外力,洛道首又有几分把握取胜呢?想必这把握至多也不超过一成吧?”
这该死的老东西,为何今日所说的话都在和本道首作对?莫非真以为在这咸阳城中,我就拿你这糟老头子没办法吗……洛倾城那一双动人的美眸之中涌上了点点寒意,纤细的玉手也随之在空中一握。
唰!
无数看起来颜色形态各异的莲花花瓣在道路之中腾空而起,于这位人宗道首的玉手之中汇聚凝结成了一柄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铁剑。
这柄铁剑看起来毫无半点锋芒可言,甚至本该是最锋利的剑锋以及整条剑刃上看起来还有斑驳的锈迹和些许不仔细看的话,就很难察觉到的细微裂口。
但当这柄铁剑出现的那一刻,原本神色算不上有多凝重的李轩脸色瞬间一变,体内那股雄浑而又磅礴的气血之力随之在其身后交织凝聚成了漫天璀璨的星光,一尊身穿黑色帝袍的神人虚影也在其中若隐若现。
而原本正在自顾自喝酒的魏不器在看到这柄铁剑之后更是差点从马车上跌了下来,手掌再一次放在了怀里长剑的剑柄上,而他那一张原本应该算是慈眉善目的面庞上甚至还出现了些许颇有些不相符合的讨好之色:“不至于,老朽只是说着玩的而已,您堂堂一脉道首,乃是胸怀天下之人,何必要为了老朽的几句戏言而动怒呢?为这种小事摆出这么大的阵仗,不值当的!”
洛倾城的玉手缓缓在这柄铁剑的剑刃上摩挲着,似笑非笑地开口说道:“我可不是什么胸怀天下的大人物,只是一介小小女子,心胸狭窄的很!”
“您这话说的就太过谦虚了,这天下从来就没有人说过女子就一定是心胸狭窄的,想当年商王武丁之妻妇好不也是一代威名远播的女战神吗?”
魏不器老脸上的讨好之意变得愈发浓郁了起来,开口说道:“为了这种芝麻大点的小事就动用人宗的传承器物,您未免冲动了些,这不符合您这种高风亮节的修道之人的作风,之前的那些话呢,是老朽一时失言,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太过计较了,老朽在这里向您道歉了。”
说到最后,魏不器甚至还将手中的酒葫芦都放在了旁边,满脸赔笑地向洛倾城拱手行了一礼,样子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洛倾城看了那在突然间态度大变的魏不器一会儿,随后发出了一道不屑的嗤笑声:“当真是一年比一年无耻了,难怪年轻人大多斗不过你们这些老一辈的人,看来光着脸皮的厚度就没法比。”
在嘲笑了一句之后,洛倾城冷哼了一声,手中握着的那柄铁剑便随之崩碎,重新化为了无数瓣形态各异的莲花,落回了原来所处的位置。
看到这一幕,魏不器顿时松了口气,重新拿起旁边的酒葫芦往嘴里猛灌了一口酒,给人感觉就好像是避开了一场天大的祸事一样。
而李轩在看到那柄铁剑消散之后,体内已经快沸腾到极致的气血之力随之缓缓收敛,身后那片璀璨的星光一点一点地消失,整个人在心里也同样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虽然对于这样一个女人如此严阵以待显得有些丢人,但这也是没有办法,毕竟洛倾城手中之前出现的那柄铁剑乃是从三百年前第一代人宗道首手中传下来的,算是人宗的镇宗之宝之一。
这柄铁剑虽然看起来普通,事实上材质上也的确只是普普通通的精铁而已,但这柄剑上曾经染过好几位一品的血,这里面有西域一品真佛的血,也有十万大山一品大妖的血,人族的一品修行者的血自然也不会少,甚至连一直以来都和神州大地井水不犯河水的南海龙族之血,这柄铁剑也同样染上过。
如果说单单只是一个还没有达到二品巅峰的洛倾城,李轩确实有足够的把握当场将其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