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
他从未用这样一个理由将一个男子待会,此刻,耳根子顺着脖子,已经熟透了。
而那木凳上的男子,好似对这番接触无感。
“叫何名字?”允深将草药盖在伤口上。
裂开的皮肤不算长,但发紫的地方还挺大的,需要活血化瘀的药水擦拭。
“二十七。”少年弱弱的回答着,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胆怯。
他在那暗无天日的小屋子里呆久了,连与周围的人讲话,都不知怎样才算好。
允深蹙了蹙眉,他发现自己最近蹙眉的有些频繁:“这怎么算名字,你原来的名字叫什么?”
瘦弱的少年不语,或许原来的名字,他早就忘记了。
月光透过海水,照入这深层的海低,散落的月光,洒落海低。
躲在屋子里的少年,被月光所侵染。
“月。”允深说出口。
瘦弱的少年抬起头,看着眼前说“月”的大人。
他从未觉得语言优美,此刻却觉得美妙至极。
“大人。”瘦弱的少年叫着允深。
“你便叫月琼安。”允深伸手抓住少年身旁的一缕月关,握在手心。
“穷极一生,愿你平安。穷字太过难看,便换为琼吧。”
少年学了那些靡靡之音久了,都忘了此刻应该说些什么,还是说着那句:
“大人。”
监狱囚笼里,被月琼安抱着的允深,突然大笑起来。
“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看你就像个木头。”允深笑着对着埋在他怀里的月琼安说到。
月琼安不乐意了,用头狠狠的撞了一下允深的肚子,将允深撞倒在地。
两只手护住允深的头,待允深整个人倒在地上之后,将手放开,撑在允深的头两边,允深的肩膀前方。
“真的吗,那我现在可要好好活动一下了。”月琼安说着,便朝着允深俯身而下。
唇齿间的接触,熟悉的感觉又泛上嘴边。
好久没有这番,耳鬓厮磨。
待两人整理好着装走出这牢狱,已经是入夜十分了。
月光一如往日那番倾泄在月琼安的身上,而带他再次走出阴霾的,还是他的允深允大人。
牢狱门口看守的军对,也只是充其量,实际毫无作用。
两人光明正大的在这碧海神殿内,欣赏着别样的风光。
“你对这里很熟?”月琼安对允深在这神殿走的轻车熟路的样子,抱着几分怀疑。
“我......”允深有些说不出话来。“我前几天走过。”
“哦。”显然月琼安对这回答不满意。
一不满意,人就会开始瞎想。
......
既然珩瑜已经醒了,便要决定下一步做什么了。
霖霄已经收到了魔尊传话,要求他回一趟魔界。
想来,是先要分开一段时日了。
和小姑娘下了山谷,有些依依不舍。
霖霄想着自己手中的曼珠沙华已经被小姑娘收了,有些不忍:“珩瑜,能否赠我一朵曼珠沙华?”
珩瑜自然是愿意的,只需要手一张开,花便在掌中绽放。
乔月珩瑜将手中花托付在霖霄手上,花朵一张一合,极具生命气息。
霖霄安然收下爱,放入衣襟中。
“今日一别,日后不知何时才能相见,照顾好自己。”霖霄对着珩瑜说到。
其实也就简单个分别,怎闹的和生离死别一样。
“会再见的。”珩瑜笑着对霖霄说。
珩瑜想着离开昆仑这么久了,应该要回见见师父还有长老们。
毕竟,无论怎么说,她也是在昆蓬会躲着首魁者,若是不回去,岂不是摆大架子。
只是,此途没有遇见司冥,着实有些可惜了。
而那隔离天地人的世界之外,那夜神君正在忍受着什么,不为人所知。
那个地方,一片漆黑,像是天地未开的混沌。
看不清的不止四周的景物,还有他自己的内心。
他只觉得头疼的很,似乎要裂开了一番,让他的元神有些消散。
混沌之中,没有灵力,更是让人难受。
消散的法力无法补全,让四肢有些难以行动。
司冥犹如困在一堂死沉的海低,动弹不得,随着身体内的灵力消散。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