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着水面,谁也不敢再多停留。
水本是清澈无比,但就是过于清澈,让人眼见的忘记了这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出现这番混水淹没的漩涡的事情,谁也不再掉以轻心。就连看着这洁白的水,都不再觉得它清澈了。内心唯一的想法,就是逃离。
奋力的游走,每个人在水中迈开腿走着,水下的阻力是很大的,脚下走的速度远远没有心里想走的那番快。
不过,终究走到岸上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也就是一炷香的时间,在双腿都有些发酸的时候,双手已经搭在岸上的边缘之上了。
自然是扶着岸边,撑着自己向岸上爬去。
“这湖水,可怕至极。”许言臻已经到了岸上,看着水面之下清澈无比的湖水,如同一面明镜,将他们五人的样貌倒影在水里。
纯洁的,就像一直是这般模样,若是现在有人要从这湖面经过,而他们要解释,定然是不会相信他们所说的。
玄演也是十分纳闷,这净水湖,想来水净明清,因为没有一颗沙砾,所以称之为净水。而他上一次得道登仙之时,这湖水并未有所不妥,只是不知为何,这次这湖水竟然会大发,那些尘埃聚集般的颗粒也顿时出现顿时消散。
这一切,好不迷糊。
“走罢,别看这湖水了,不知道待会还会做什么妖出来。”玄演走向前去,想要快一步离开这是非之地。
想不到就搁置了两百年,现在登仙的路竟然更加坎坷。真是,他为什么要做那么多的维护时间真善美的事情,搞得现在要入个门这么难搞。还有那泥沙,要不是他生的高大,就差点儿和小姑娘一样,垫水底了。
只不过他很纳闷,小姑娘着实神奇的很,能在那水下待这么久。
就那么一刻,他有些觉得小姑娘已经快要不行了,可他又无法动弹,双脚并不能凭借自己使唤,就只能那么看着小姑娘沉寂在湖底。
当时,他其实是有些难受的,不知那难受是为何而来。只是一想到小姑娘会死在这湖水里,一条生命突然消散,他就有些难受。
并非他亲手杀害,而是被这世间带走,不能被他们之中谁来掌控的感觉。
这种感受不好说,让玄演内心有些异样。
他一边走着,一边品位着那番心情。
生命?脑海中有些想起那些死于他刀下的亡魂。或许有好的,或许有恶的,但其实那些都不该死在他的刀下。
他的白银血刃,原本也如这净水湖一般的,附着着灵气,还能倒影出他英俊的容颜。
只是不知从何时起,他看着血刃白银之时,那刀剑的面不再洁白,不再一尘不染,即使他每日都擦拭着,但他看着血刃之上的,黑色影子,将原本白净的剑面染浊。
一行人顺着林荫小道走着,不远处似乎有间小屋子。
屋子极小,并不像是给人住的。
“是供奉神明的庙堂。”阅墨看出了那小木屋。
木屋虽然小,但还是相当精致的,连制作的木头都一点儿也不含糊。
全全是由木头,一根一根,各有其形,榫卯相叠,各般纹路,丝毫没有一丝碍眼,甚是精美绝伦的很。
桦木的建筑,小当胜在精美,只能放置一座神相。
想必参拜的人,都只能在那木屋之外。毕竟,神明高贵,打扰的人,必然不能鲁莽了。
几个人走到神庙面前,看着神庙内的神像。
只是,并非雕刻出的神明样貌,而是只有一张画像。
画像上的男子,头发半挽着,余下的洒落在肩膀周围,眉毛单薄但却有几分英气,高挺鼻尖,而唇,却是十分薄,眉目间,尽显凉薄高冷之形,让人有些望而生畏。
墨蓝色的衣着,披着的金色披肩,一直垂落到地上,带着几分飘飘然,有些分的妖媚模样。
衣着的尾摆处,是日月星辰的绣纹,金色丝线绣制,这画技高超,竟能看出细线的纹路,能够数出有几条来。
“这衣线的纹路,竟能被画的这样明白,正是高超。”珩瑜看着不远处的画像,这般细线纹路,有些似司冥的衣着。
“扑哧。”玄言笑了出来,看着小姑娘的眼神里充满了讥讽。
“这就是一副秀图,这细金丝线并非笔下画,而是绣娘一手一线绣出来的。”
“不过昔小姑娘也是好眼力,竟然还能看出那细金丝线的纹路。”
珩瑜走到那画前,仔细看了一番。
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