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源出口之处,倒是与其他地方毫无二致。这般看起来,着实有些无聊,就算看了那鱼肚异景,接下来也没有什么可闲情雅致的。
珩瑜转过身时,才发现霖霄搭在她肩上的两只手。便是突然决定不转过身了,感觉着站在身后的人似乎还没有察觉到她回过神了,便...
拉出那两只手,重叠,嘿...一翻身,便把仙君撂在地上了。
霖霄吃痛,倒在地上的时候更是一脸震惊,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这么突然,就...
“你干什么?”不禁问出口来,带着眉眼间几分吃痛的表情,让那原本如剑一般斜飞聚神的眉眼,有几分抖动。
珩瑜却看不下去眼前这人的几分佯装了。眼前的仙官朋友明明是十分熟悉这里的地形才对。他知道要挑选平缓的地方休息,知道绕来绕去会来到这水源的源口,还知道这鱼肚异景的出现时间,还...知道他所记得的种种。
虽然乔月珩瑜还是很相信眼前的人不会加害她,甚至看得出有几分欢喜,但她总觉得这几分欢喜之中似乎有几分密谋,就算狐狸摇着尾巴,在桃花树下,狭眸暗笑的,嘻嘻笑意之中在谋划着什么不为人知但其甚是满意的计划。
“你为何带我来这?”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仙官朋友,被她有意的推到,手掌心还磨破了皮,有些微微血迹从摩擦破损的皮肤之中透出。就连那一袭洁白衣衫也大面积的染上地上的泥土。
爬起来的时候,一颗颗黑黑细小的坚硬石头还印在那衣服上,而那仙官朋友......桃花一般的狭长眼眸,里面似乎酿出了桃花蜜酒,就那样水朦朦的直勾勾的看着乔月珩瑜,目不转睛,用手摸索将衣服上一颗一颗的石子抠下来。
一颗一颗,一颗一颗.....当真是...委屈极了。
珩瑜搓着小手,原本带着质问的坚定眼神,此刻被着份眼前的委屈所打败,甚至心里生出了些许的心虚...眼前的仙官朋友,虽然可能打着几分计谋的对她好,但也丝毫没有看出那份计谋里有要害她的成分,甚至眼前被她打倒在地的人,还带她看鱼肚异景。
怎么说都像是她有些...过分了...还是过于精神紧张了。
想想也是,从醒来的时候,那些记忆就似乎是提前刻在脑海里的一般,她想知道不想知道什么,便是什么也做不了,桃花林,碧海汪洋,壮丽山谷,便是如同雕刻一般在脑海里,除了眼前的仙官朋友就什么都没有。
霖霄看着乔月珩瑜有些松懈,便放开了一直压制在嘴角的笑意,唇角的弧度如水波荡漾,一直扩散,到了乔月珩瑜的岸边。
“我之前说的你不信?”霖霄在边缘试探着。
珩瑜撇开眼前友人的神色,向着一旁说去:“不行。”
“我为何想不起其他的事情?”乔月珩瑜继续问道。
说到这,霖霄便露出了一脸愧疚的表情,比乔月珩瑜刚刚的愧疚还要深上几分,带着眉眼间的紧缩,眼里如同一幽幽深潭,带着旋转而落的片儿草,又有着几分恍惚,站起身来开口道:
“是我不好...”说着吸了吸鼻子,微微抬起下颚看了看四十五度角的蓝天,故而极度自责的说到:“初春的时候,我得了一场重病,神医都说我活不久了,可是你作为我唯一的朋友,你不相信神医所说的胡言乱语。”
说着还瞥了一眼乔月珩瑜,见那刚刚还怒气冲冲的少女此刻专注的听着他的瞎掰乱造,眼神里还有几分愧疚,便是知道,老狐狸又捕捉到猎物了。
“而后你便将那神医打了一顿,还说不要再让你在这旮旯存见到他。”
但是说到此处,乔月珩瑜倒有了几分反应。她有些不相信,自己这么善良的一个人,怎么会因为一个神医胡言乱语,便出手打人了呢,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而后你便从一位巫师处听来,一朵红色妖花能够救我性命,你不忍我英年早逝,便要独身前去寻那妖花。”
“然而即使你武力还算尚可,但在面对妖花的时候,还是相差甚远,你敌不过花妖,便想要使用那祭命的禁术来夺取妖花。”霖霄走上前去,握住了乔月珩瑜的手,而后是一脸愧疚而又带着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巧遇珩瑜,道:
“你躲来了妖花,为我服下,我恢复了,你却因为动用了禁术,而遭受反噬。我定然不会让地府无常将你锁去。我便用灵力封印你的血脉,好让那反噬来的迟些。”
“带你来到此处,便是来疗伤,采天地之灵气为你疗伤时,解除了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