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度过这四坟便可解除天罚还要来的残忍,还要罪有应得。
虽然霖霄手中的玉折扇也是寒玉,却不会如这蓝田寒玉一般冻人的心,甚至还能够吸收这脚下寒玉的冷气,好让他在此处游走时,不受那寒气的侵蚀。
将别在腰间的折扇抽出,置于手上,拇指捻着扇骨,只是一个顺势,便可以通过腕肘的力道将整面折扇张开。
拿着张开的折扇,顺着扇子的边缘,使得纸面的边缘朝下,扇子的纸面边缘正对着地面,吸收着地面散发而来的寒凉之气。
宫灯开始便的有些暗道,渐渐的湖泊灯罩开始变黑,里面散发出的银色舒缓光芒,开始变的昏暗,让眼前的青色玉石板路也看不出是个绿色。
周围的一切都暗了下来,琥珀灯罩里的光渐渐熄灭,而那些隐藏在光之下的隐晦,正悄然的浮出水面。
霖霄看着暗道下来的四周,以他为中心的地区,他的脚下有一道明亮的绿色光芒,在四周都变暗时,成为最耀眼的光亮。
有点意思,霖霄心道,等出了这敝匣,定要让那看热闹的神佛也好好的品尝一番。他们都那么金枝玉叶,一个个都不愿多迈出一小步子,去改变眼前的景象,尽管他们早就知道了结果。
那看着敝匣的神佛,眉头突然禁皱,不禁闭下了眼。没想到之前的残害竟还能够让那善神再度超生,这次,他定要那善神的所有遗骸,永不现于世。
却不想,那散发寒气的碧玉长径上的青石板,逐渐有了破碎的痕迹。起初是一道微小的裂痕,而后那些襄金的勾缝也逐渐开裂,如同笑开的双唇,以如眯着眼笑的眼缝。
而那青玉色的地砖,已经不能够再散发出寒气了,同普通的玉,毫无二致,甚至已经成为了次等。
霖霄腾空而起,站在玉折扇变成的折扇帆之上,看着敝匣内的布置。长长的小径一下子有了尽头,一切都不再那么虚无,他已经看到了出去的办法。
宫灯雕栏,都出现冰裂的痕迹,说得上美观,却又在下一秒,真正的粉碎成一堆垃圾。
本也就是虚幻的困阵,所以也不会叫人叹息如此金雕玉琢之物就这样被毁之一旦。
“蓝田玉怎样变寒的,是要我细细说与你听么?”霖霄冰冷的声音,似冷箭一般,穿透这敝匣的上空,传进了一盘观看的神佛耳中。
他当然知道,因为善神的离去,带走了西天的温热,让这玉变得寒凉。
这千百年来,他始终不会承认,是因为他们残害了善神,毁了苍生的信仰,寒了天的心。
他只能一错再错,也愿意将错就错。只要那善神死透了,西天就能回复成以前的样子,玉还是暖的,百姓还是信仰他们的,他们还可以享受皇家的祭拜,天下的祈祷。
敝匣在一同碧玉做的桌子上开始出现裂痕,霖霄在折扇帆上调换着法术,将这敝匣顺着那些裂口而更深延下去。
失去寒气,亦或是暖气的玉,变得干瘪,还带着瑕疵,承受不住外来灵力的攻击,轻而易举的,就破碎成芥。
金龙盘旋的巨大的门上,金灿灿的如同天上的苍穹。所有的福泽都能够同这金色大门上看出,那群西天神佛,是多么的天皇贵胄,将百姓的供养化为自己的享受。
走过这扇金色大门,神佛的华丽宫殿就摆的眼前。一座巨大的喷泉,中间矗立的是那人的雕塑。就连雕塑也是金色的,在这清净的一片天之上,竟显得有几分俗气。
他知道,那个人此刻就在那殿中,亦或是还在那张玉桌前,思量着怎么应对他的报复。
霖霄此刻,只要推开宫殿的那扇门,就可以看到,其实那神佛,正坐在碧玉的凉椅上,喝着热茶,一点都不怕霖霄要来报复的样子,不看在眼里,悠闲自在。
宫殿是红色的墙瓦,金色的细缝,在苍穹之下,更加明亮辉煌。屋角上的龙头,高高仰视,就如同住在里面的神佛,从不低头看一看,那云下泥上的苍生一般。
不知为何,霖霄心里竟有几分气氛,气氛那扇门之后的神佛,明明法力滔天,明明可以福泽苍生,却不远拨出自己的一点点能力,为那些危难的苍生,谋一条生路,好叫离散的人不再颠沛,好叫失去双亲的人能再感受到情亲,好叫饥饿的人,有一口饭可以包覆。
有时候,百姓看似要的很多,但实际上只给他们一点点的,他们也会感恩戴德,也会觉得幸福原来只要一点点就可以办到。
但那扇门后的神佛,是吝啬,也贪婪,一丝一毫,都揣得紧紧的,叫天下百姓都哭号去吧,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