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花,细小而花瓣带着尖锐的形状,和玄演拿出的人间极苦简直就是一件东西。
只不过拿紫色的花瓣中,花心却是黄色的,与那玄演所拿出的全紫色花有所不同。
乔月珩瑜正要伸手去摘,却被司冥一声打断。
“住手。”司冥伸手,抓住了乔月珩瑜正要摘花的罪恶手腕。
“这是人间苦疾。”
“人间苦疾?可与人间极苦有何异。”乔月珩瑜有些纳闷。
司冥指了指那紫色花中的黄色花心,那细长如容貌的花蕊上,带着花粉,一小团一小团的。
“苦疾便是得疾而苦终,并非如人间极苦那般度难,而是体会人间生老病死中病与死的一道。”
“为何天界有这般奇怪的花,长在此处不是过于危险?”乔月珩瑜想着,若是这些千奇百怪的花都这样随意摆放,被不小心或是有哪路神仙一来不小心摘了的,不是要倒大霉了么。
司冥带着乔月珩瑜继续往前走,沿途还有其他怪异的花,有玫红的地狱烈火,赤金的佛光普照,还有那棕色的枯久疾......刚刚入门所感受的姹紫嫣红,此刻竟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这些花,这些名,都是如此的浅显,暗示着这珠花所代表的含义,暗示人间之人所受的生老病死的磨难。
“只要有人在,这些花就在。”司冥与乔月珩瑜来到一角小亭,便进入亭中所歇息,看着这花繁之地。
“人所交际所感知,便会生出情绪,也会生出善念恶念。世间本来是一页白纸,人也是一样生来一无所知,当他们所知时,新的东西就出来了。”小亭中有杯盏和茶具,司冥理了理准备点水煮茶。
“所以百花便是人性,花繁便是人心。”乔月珩瑜说到。
司冥手中的茶水已然煮开,弥漫着花香的沸水,在这一片花满园之中悄然的弥漫开来。
托起一杯盏,雕刻水陆草木之花的杯盏,茶杯口还带着些许杯子中水所发散的温热,却也不烫手。
“是这个理。”司冥将杯盏递给乔月珩瑜。
茶香入鼻,茶水入口,浓淡适宜,在唇齿之间蔓延的感觉,犹如花海就在这一杯浅色茶水之中。
“司冥你怎知百花神女不在此处,贸然进来会不太好?”乔月珩瑜打量着四周,却并未见着有何人认为他们在此处有何不妥。
司冥微抿花茶,润了润唇:“不用觉得不自在。”
“天界神官临职,需要经过我的同意,百花神女一职,是我亲自授予她的。”
乔月珩瑜些许震惊,若是如此,那么夜神君便是手握重权,不知道有多少人巴结着司冥还来不及呢,而司冥却如此清闲。
“为何...为何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呢?”
“天界第一神,我手中灵力有成为神官的印记,只有得到此印记,才能算的上是天界的神官,才能有神官殿。”司冥张开握着茶杯的手,手心中是一金色的图腾印记,圆圈中带着一点,都泛着金色。
这样的圆形图腾,似乎在刚刚进入百花宫的牌匾上看到过。
乔月珩瑜看着司冥手中的金色光圈,突然想起漏境中,那个残破记忆:“司冥为何有这番能力?”
司冥思考片刻:“我记不清了。”
“残破记忆.......”乔月珩瑜口中呢喃着。
“你说什么?”
似是突然反应过来,乔月珩瑜回应到:“没,没什么。”
“对了,还未寻得水烟在何处呢,百花宫这么大,大家都穿戴得如此相似,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
“不急。”司冥倒是不在意找不找得到水烟,因为他知道百花宫新来的弟子,并不会那么快的就就职。
毕竟打理的花草过于珍贵,与天界凡间所事相关,若是那么轻易上手,那掌事仙就不用每天熬肝加点加班了。
“嗯?”
司冥放下茶杯,看着乔月珩瑜:“去百草堂。”
......百草堂是百花宫西殿处的一间似学堂的居处,专门负责新进小仙的居所和教学。
乔月珩瑜在百草堂的一扇木窗之下,看着里面的小仙。
从前看到后,却是没有看到一个长的像水烟的人。
殊不知,水烟就在那窗户之下,早就看到乔月珩瑜了。
窗户是关着的,只不过那窗户可是着实的紧闭,连一点耳声音都透不出去,愣是水烟在那窗户边下说话,珩瑜却是一点都没有听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