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你了。”水烟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说的十分不对。
“我就是不留给你,你让我待在这院子里,又不让我出去,我出了会做桂花糕还会做什么,你竟然说我、说我...”水烟越说越发委屈,小声的话语中还带着几分哭腔,便是下一刻就能委屈的哭出来。
墨君将水烟抱在怀里,想说些什么,却到头来嘴上说的都是我错了。
“我错了,是我错了。”
水烟不吃这套了,若是放在刚才,定然还有些用处,可是此刻水烟可不想原来墨君。委屈一旦发泄出来,哪是一句道歉的话能够解决的。
用头将自己顶出墨君的怀里,墨君只觉得怀中一空,便知晓怀中人不见了。
“我想出去。”水烟说到。眼角微微看着墨君的神色。
墨君点了点头,说到:“好,那便出去。”说罢,便拉着水烟站了起来,大有一副走出院中的气势。
“等、等等。”水烟看着墨君牵着自己的手,说到:“真的出去吗?”
墨君将水烟的手握紧了。
“真的。”
“那我前些日子说的时候,你怎么不带我。”
“想吃桂花糕。”拉着水烟继续往前走,“今日没有桂花糕了,你要陪我出去。”
说话间,墨君已经将水烟带了出去。院子外日光十分热烈,没有院子中大树的遮挡,显得格外的刺眼。水烟不免抬起衣袖遮挡直照过来的日光。
墨君施手一挥,那日光之下便多了一层阴影,免去了水烟收日光照射的辛苦。生活在天界的仙明,都不会惧怕这日光,就如地府中不需要日光,地府中的每个人都能在黑灯中直走,而魔界的人便是在天地之中,妖精妖魔都生活在幽灯照亮的地方,太暗了看不见,太刺眼了不舒服。眼下这强烈的日光对墨君倒是没有什么影响,对水烟来说,承受这日光便过于牵强了些。
“没事了。”墨君说到。
水烟放下衣袖,心中有些感动,那原本平息的波澜,此刻在心中又再次翻涌了一遍,浩海澜沧,此刻也如细水一般潺潺流淌。
“我们去哪?”水烟问道,看着这天界漫无边际的白色,根本看不清也看不出前方究竟有什么东西。
“天界的景不仅要用眼睛看,还要用心去感受。”墨君说着,突然转弯,朝着另一个方向去。
水烟自知自己是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顺着墨君牵着的手,朝着墨君走的方向走去。
走了许久,而后还乘了会云,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这是何处?”水烟看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还是看不出什么来。
墨君无奈,只能施手一挥,满席的绿色便映入眼帘。绿柳细藤,高大老木,全是那天界怪柳藤。原以为那院子里的树已经算是高大,却不想此处的树才叫独木巨林,绝非夸大。
天界柳藤圆,果然名不虚传,只是站在树下,敬畏之心便萧然升起。
墨君走到那颗最年迈的柳树下,用手细摸着那颗柳树的树皮。树上的叶子十分繁茂,颗是树皮却十分干枯,粗糙的只要手用力在上面摩擦,便可以磨出血迹来。
当日待水烟回到天净佛堂后,墨君便是来了这柳藤圆,取了这老柳树的精元来为水烟续命的。取这精元并非简单,打一架是必不可少的。老柳树就算在天界,也与那些正经仙君有的一比。他与这老柳树打了一天一夜,终于用偷奸耍滑的招式,将这老柳树给制服了。便是说好取其精元借用一个月,此时来时期满,便是说好今日归还。
但直至今日他也还没有想到让水烟继续续命的办法,此次再来柳藤圆,并非是归还,若是可以自然是要求再借些时日,若是不行,他只能随机应变,另寻他法来留下这柳树精元了。
墨君看着水烟,正在他处玩耍,没有留意到此处,也没有留意到他与这老柳树的古怪。墨君施手一遮,在老柳树这施下一道屏障,好让水烟真的看不见他。
“你来了。”老柳树的话音十分粗糙,如其树皮一样,干枯的模糊不清。
“我还以为你要拿了老夫的精元,再也不来了。没想到,将拿柳妖也带过来了。”
“没想到天界天净佛堂的佛僧,也会私藏妖物。让我想想,我瞧着这妖物长的也算冒昧,莫不是佛僧动了色心。”
老柳树言语间,墨君已经手握权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