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探究竟之时,却发现起乔月珩瑜早就与她此生的凡世没有了缘分,她这一世,唯有得道等闲,才可以解脱。
他非有意,却是心中也十分想知晓,便打开了乔月珩瑜的今生黄泉,却发现她早就双亲双亡。
吱呀--陈旧的屋门被乔月珩瑜推开。
白皙的手掌心上落了一尘灰,苍老的木门之上,沟沟壑壑,斑驳岁月的深痕。
明明才没有几年,何至于如此苍凉。
“父亲--”乔月珩瑜朝着府邸内喊去。
空空荡荡,传来几声回音。
被压下去的那一阵惶恐不安,此刻回旋朝水般的扑打在胸口上,压抑在胸口的一腔思亲热血。犹如天降的冷雨,凉了心头,恍惚了神智。
“父亲--”
她人不肯死心,怀揣着斑斓尘埃的星点,几近歇斯底里的吼问着。
屋中没有人,院子里没有人。侍从散了,人也没了,留下的只有她一个人慌乱的脚步声,还有游荡的回音。
她从前想要逃离的地方,此刻回来了,却什么都没有了。
这,难道是逼着她,非要向着前方逃离吗?
夜神君站在府邸门口,迟迟未曾踏出一步,知道那扇门砰的一声,将他掩盖在门外,他才回过神来。
伸出的手,悬在了半空,最终还是推开了那扇陈旧的老木门。
他曾自许诺言,窥探过心中人的今生,她却情缺爱,他便要帮她补全了,他要她从此心中有情,了无牵挂。
踏足乔月府邸的每一缕地,他心中总觉得愧对自己的诺言。
即便诺言是他一人许下,他自愿承诺。但他不能宽恕自己。
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在他脑中荡漾,他的心,揪着的疼。
乔月珩瑜已经寻遍整做屋子,屋子杂乱不堪,早就没有人住过的痕迹,一切尘埃斑斓。
如同那府邸的老木门一般,落了灰烬,原本的光彩夺目再也不可能出现在这座屋檐之下。
每走一步,脚步生回荡在空旷的屋子里,踏踏的声音--
乔月珩瑜从屋子中抛出。
“父亲--”喉咙有些沙哑,说出的话只能卡在喉咙之间。
屋外没有人,脚步声,是夜神君进来的声音。
她哭者跑了过去,拽住了夜神君的衣领,似乎下一刻就要昏厥过去。
“司冥,他们...我找不到他们了......司冥,我要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滚落炽热的泪珠滴落在微微苍白的面孔上,梨花带雨,极其憔悴触动人心。
“会没事的,有我在,会没事的。”
夜神君抱着乔月珩瑜,将乔月珩瑜倚靠在自己身上。
她早就没有多余的力气,即便被夜神君搂在怀中,身上却依旧冰冷。
夜神君自问,大病初愈,此刻知晓真相,对她来说,还是过于残忍。可若是次心结能够解开,对乔月珩瑜的益处,绝非一朝一夕足够睥睨。
此时她身心重创,有他陪伴,他定会陪伴她练就金刚不坏的抵御。
怀中的人呼吸逐渐浅了下去,是昏厥了。
夜神君将乔月珩瑜抱起,抬眼看着四周。
他掌握天地命数,不久后,这里将会有一场大火,将这座百年府邸一夜之间,落为灰飞。
彼时,相信一切概要遗忘的,都会随着风云变幻飘渺而遗忘。
“珩瑜,我会陪你,不论前方险阻,我都会陪你一同克服。不要怕。”
怀中人儿,即便昏厥,泪珠却依旧透过微闭的双眼,从脸颊滑落唇边。
夜神君触及唇角,将泪珠微含,而后轻吻落在她的眼尾,将那即将要流出的泪水,止在眼眶之外。
她已经身处天界,若再与凡界有所牵连,必然会乱了心神。夜神君带着乔月珩瑜朝着天界的方向回去,寒风凌冽,他护着怀中的人,开着御风的屏障,显然是心疼极了。
霖霄从府邸前的老槐树粗壮枝干后走出,看着远去的夜神君抱着乔月珩瑜离去的身影,眉目禁皱。
他屠杀这府邸的时候,虽想着寻得那转世人的心府,却也觉得这府邸中的人都太过冷淡,亏欠了那个小姑娘那么些情,理应偿还。
他身为小姑娘的挚友,他也不能容忍乔月珩瑜伤心。他看着那写着乔月府的大字牌匾,心中暗生情愫。
或许,有些亏欠,是这一世都还不回去的了。
他虽然曾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