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神殿之中窗户也十分稀少,偌大的殿,她却觉得一砖一瓦,像极了镜子。所有的倒影,除了她自己,便只剩下她自己。
夜里难眠,她便安排了歌舞,轮班候在那大殿之中。深宫之中,便会在低沉的黑夜里,歌舞升平。
那时,她便有些恍悟,为何父皇的殿中时常歌舞姬妾成群,日夜都有声音。
当那声音充斥大殿的每一个角落的时候,便不会觉得只有自己一人。
便会因为嘈杂,而感受不到那冰冷的温度。
一切的麻痹,一切的始终罢了。
她今夜有来到这寒殿的门口,她始终不肯踏进一步,便是带着酒气,在门槛上趴着坐。
身边的侍女已经被她遣散,她一人寻着往日的习惯,酒气飘渺的闭着眼,走到了这。
她看着那间屋子,窗户透过,烛火微光,些许明亮。
这是......回到从前了吗?
酒气未醒,夜稍之下,真是觉得有些凉了。
她趴在冰凉的门栏上,不禁咳出声来。
琼安月听见屋外有动静,连忙握住了允深的耳朵。
“怎么了?”允深刚要从桌案前起身,又被他摁了回去。
“没什么,突然想离大人近些。”说罢,双手攀在允深的脖寝之间,乎着的气,十分蕴热。
“别闹。”
他握住琼安月的手,贴至唇瓣。
其中间隙,似乎真的听见屋外有他人之音。
琼安月看着允深变幻的神色,心中暗道不好。
只是,允深早就从那座位上起来要朝着屋外走去了。
琼安月只好也跟着一道走了出去。
将近年关,屋外冷分有些萧瑟。
“可有听见什么声音?”允深看着屋外,一片漆黑。
琼安月撇了撇嘴,看着门槛那处,一件深绿色的衣裙扶在门槛上,在黑夜之中确实有些难以看出。
“哪呢?”他又问琼安月。
琼安月不情不愿的抬手指了指殿门口的方向,那儿,正趴着一个已经昏睡过去的人。
他们两人提着灯笼,朝着屋外赶去,便是见着一个姑娘家,发鬓都已经散落了,头上的发簪不知一路走来掉落在何处,散乱的头发,许是被风吹着,遮住了半张脸。
走近了,便是一袭酒气,扑鼻而来。
“夏窕?”允深看着那人,似乎已经昏睡的不清醒了。
“这是喝了多少?”琼安月将夏窕的头发撂上,她倒是没有什么知觉。
只是灯笼照出的光下,那一张脸绯红。
“若是在这里放一夜,明天起来,肯定是坏掉了。”他看着允深,发现允深此刻正蹙着眉,那责备的神情。
若不是夏窕昏睡过去了,定是要骂一顿的。
“把她抬进去吧。”允深说到,伸手揽起昏睡的夏窕。
“等等等等—”
琼安月一把夺过夏窕,说到:“你要多休息,这种累活,还是我来做吧。”
将夏窕横打着拎着抱起,便问道是哪个房间。
允深指了指对屋,与他们眼下所住的十分相近。
难道是这妖女以前的屋子,琼安月不禁心道。
这妖女看起来凶兮兮的,没想到拎起来还挺轻的,也就几斤几两。
屋内陈设十分简单,一张小榻摆在正中央,还有一张方桌,摆在不远处。允深看着这陈设,脑海中闪现的那些情景,同桌共饮,还有台阶守岁,恍如昨日。
旧景眼前,但真情却已经消散了。
“安月,把她放这。”
小榻上的被子很是干净,想来这些年,这寒殿定然是仔细打扫的。
不然,从踏进这寒殿的时候,不论是他曾经的屋子,亦或是此刻这间屋子,都不落一点灰尘。
他翻开被角,待琼安月将夏窕放下,又将那被子裹紧。
转身离去之时,一直手牵住了他的手腕。
便是昏睡之中的夏窕不让他离开。
琼安月连忙上前,将夏窕的手扒下来,返回那被子中,又将被子捋好。
低声说到:“别太过分了啊,睡觉就好好睡觉,不然让你明天醒不来。”
“安月......”允深看着琼安月磨磨唧唧的,寻思着要不自己来。
琼安月连忙离开床榻,缠住允深的手:“走吧走吧,她已经睡下了。”
屋门又被合